“如此也可插手来岁的县试。”,傅章送了个顺手情面。
“为儿孙谋罢了。”,岳丘回以笑容,说完拿出收据给他看。傅章是个聪明人,扫了眼收据就神采大变:“统制莫不是想……?”
“统制这空口白牙的……”,傅章兀自点头,不料见岳丘又拿出张公文来,指着上面的笔墨给他看,此中一段白纸黑字写着:发忠护右军度牒二十张,折两万贯,为安设所用。公文的下方还盖着兵部鲜红的大章。
“料那高家也找不到比兵部更大的衙门来给他撑腰,否了我这公文。”,岳丘哈哈一笑道:“我也不消大令帮我给度牒估价,只是将来如果打起了官司,大令不要偏帮高家便可。”
不幸的马账房再次上路,此次是和岳丘去县衙走流程。
傅章细心看了半天,尽管点头感喟。
展开眼就见被这么多人围着,中年人脸上的难堪之色一闪即逝,他做了个罗圈揖,顺手捡起桌上的银封,哑声说道:“见笑,多谢,告别。”
“恰是。”,岳丘笑嘻嘻地问道:“我早跟大令说过,一张度牒但是代价一千贯的。”
“大令就当作不晓得这件事吧。”
“先生稍等。”,岳丘看到范余的模样,不由起了几分怜悯:“我是本地忠护右军的统制,不知先生可愿来我处做个案牍,也好有个出身。”
见岳丘点头,便劝道:“虽说文武殊途,但是能不获咎高御史,还是不要获咎的好。”
“中原也是大宋治下,如何不能招考?”
岳丘跟在两人身后走到书房,就看到椅子上躺着个肥胖的中年人,穿了件青色褥衫,衣服固然已经有些退色,但倒是很洁净。一个衙役正在给他喂水,另一个在中间扇风,倒是也巧,他们方才赶到,那中年人就醒来过来。
傅章天然不会难堪这两家的功德,安排宋师爷带着马账房去处事,然后笑着恭喜岳丘:“不料统制身家如此丰富,治下偌大的家业,羡煞傅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