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染偷看了一眼,却见药房里本来摆在桌上的那一溜红色的小瓷瓶子仿佛动过几个,桌子一角还堆了些狼藉的草药,小炉子上烧着一个陶制的药罐,里头浓稠的药汁呼噜噜地滚着,披收回一股又热又冲的药味。白木染干脆走出来看了看火,可她就算没熬过药,却也晓得这需求熬煮的药材并不是那么简朴的,要看好火,也得对好时候,以是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也不敢妄动。万一这熬了几个时候的药被她弄糟了,那可就不好了。
白木染点了灯,再留意去看,公然药房那边那亮了。
那就是――
夏季里入夜得早。
回了竹屋以后,闻人诉与小童帮着拣了药,闻人卿略看了看,又择了一些,便将本身关进了药房。
不,不对,不是这药中的气味,是另有一味别的甚么东西,正如有似无地披发着一股奇特的香气。
再看窗外天气,仿佛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暗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白芷与茯苓便还是下山了。
“放下。”
气死人了。
白木染有些意乱情迷,目酣神醉。
闻人卿那一双冷冷的眼眸看着她。
白木染越想越感觉忿忿。
闻人卿的手。
白木染从速走了畴昔,扒开门朝里头看。
白木染细心嗅嗅,很快便从一堆药味里找到了那一股香气的泉源――是桌子上放的一个翻开了瓶塞的红色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