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不准踏入竹屋一步。”闻人卿没甚么好气,“不然砍断你的双腿。”
闻人卿恶狠狠地瞪了白木染一眼。
“那你究竟是甚么人?”上官凌云起了疑,再看向她的目光便多了些核阅的意味。
“甚么……秘……奥妙?”
这么一来,白木染也不敢像昔日那么猖獗,半夜脱光直接去水边沐浴之类的事是不能再干了,白木染只能也像闻人卿那般,烧水用澡桶在屋子里洗。
如许一想,白木染竟然有些怜悯起闻人卿来。
“照顾她?”上官凌云却嘲笑了一声,“如你这般的照顾,不如没有。”
闻人卿毫不包涵,回身就走,一丝辩驳的机遇都没留给白木染。
因此,见到闻人卿一人站在月下时,白木染不由停了步子,以一种非常哀伤的目光看向闻人卿。
难怪,闻人卿生得都雅,医术又好,却恰好有这么个怪脾气,必然是因为背负了凡人难以设想到的悲惨。
“喂,你说,会不会闻人家有甚么奥妙?”
“比如,要接受住凡人难以忍耐的折磨之类的……才气冲破甚么天境啊,成为甚么一流的妙手之类的。”白木染接着道,“或许那些折磨对于男人来讲还能够忍耐,而对于相对而言比较荏弱的女子来讲,会有些接受不住。”
不就是做饭?
“……”
白木染听到这儿,想想闻人卿那副模样,忍不住就想点头。
没想到阿谁俄然冒出来的“病人”上官凌云竟是个倔强的脾气,就真在四周的山林里搭了个窝,住下了。
“你说的都是女子古怪。”白木染又问,“那闻人家的男人又如何?”
这倒真是够古怪的。
闻人间家代代都是医者,武功却也自成一起,能与南宫家的刀,上官家的剑一同齐名,绝对很不简朴。传闻闻人家的每一代家主到四十岁以后,便有机遇在十年以内冲破天境,成为当世排名前线的妙手。闻人家的女子也不弱,多数年纪悄悄就有一身好工夫。
白木染被如许的情感传染着,直到回到竹屋小院,还沉浸此中没法自拔。
学做饭?
起码,能将米煮熟,会拌几个凉菜,能下个面条,还能炒个鸡蛋,再多的,便不如何行了,不是炒不熟,便是难吃得让人咽不下去。那么,这半个多月以来最大的收成,该当是在这半个月里,白木染和上官凌云这么两个相互看对方不扎眼的人,竟然混熟了。
那就是上官凌云包办了她们的一日三餐。
白木染站在一边乐得看戏,固然每日戏码都差未几,但她却乐此不疲。
上官凌云打了个酒嗝。
但白木染心中却有个模糊的感受,关于闻人间家,关于闻人卿的阿谁奥妙,必然是一个非常非常可骇的奥妙。
这一点可令上官凌云都看不下去。
“我是让你去跟上官凌云学做饭!”
白木染想了又想,却也还真是猜不到。
白木染学得很慢,但半个多月以后也略有小成。
谁想一问之下,上官凌云固然做饭做得好,却从未在田野烤过野味。这一下,可让白木染对劲了,叮咛了上官凌云去山下买酒,她则用心致志地将那两只野味都烤了。闻人卿必定是不肯与他们一处的,白木染便送了一些到屋子里,再回了林子里,与上官凌云一起喝酒吃肉,好不欢愉。
上官凌云对于白木染要来学做饭的事一点都不介怀,乃至还摒弃前嫌,非常耐烦地教了起来。何如白木染倒是个笨门生,酱醋分不清,糖盐看不明,切菜只会切块,并且那大小不一,薄厚不齐。
酒喝了很多,话也听了一箩筐。
“今后你日日去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