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拉着玉叶快步向河上流而去,“我们一出皇城就被人盯上了。”
“非也,我只是想见地一下督主的刀到底有多凌厉?”
“那我和你一起去,皇宫里我很熟,必然能帮上忙的。”
“现在不是猎奇的时候,办闲事要紧!”
“忠告逆言,臣一心为社稷谏言,问心无愧!”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明天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了!”
“贩子更便于躲藏,我们为甚么要去偏僻之地?”
“皇宫这么大,找到天子不轻易,让我发挥一个小神通。”
冯渊有些利诱,“以你的脾气,筹马已失,会速速逃离,再寻机会反攻。莫非你另有援兵?”
玉叶盘膝而坐,双目微合,发挥“游魂”之术,冯渊将信将疑,谨慎为她护法。
冯渊闻言豁然,“蜜斯说的对,我本一介布衣,能官居显位,满是上天庇佑,现在被打回本相,也没甚么可遗憾的。”
看来这雷嬴真是蓄谋已久,这帮人对自已的身法和招势了如指掌,一时候,被困住身形没法脱身。
玉叶惊问:“莫非你想杀回皇城司?”
“如果这枝箭射死你了,那万事休矣,各安天命。如果射不死,你可大摇大摆走出去,我们看看天意如何?”
三转两转,来到一间小屋,老寺人表示他们出来,然后悄悄带上房门。
冯渊在空位上打坐,玉叶找一棵岩壁上巨松藏身,居高临下,恰好观战。
玉叶哭笑不得,就你这年近半百的油腻大叔,自傲心爆棚,仿佛天下少女都要抢着嫁给你一样,真是莫名其妙。
他们一向爬上半山腰,一帘瀑布挂前川,淙淙流水汇入胭脂河。“这里有山有水,风景秀美,倒是一个葬身的好处所!”
“这是专门为督主量身定做的‘九转连环阵’,日夜苦练三年余,本日终究派上用处了。”
冯渊惊诧昂首,持续说道:“但是罪臣忠于圣上,有功于社稷,天下人尽皆知。”
雷嬴嘲笑:“浑水摸鱼,想趁乱逃脱?真是痴心妄图!”他手指轻挥,阵法突变。
尘烟蔽目,冯渊被压抑在中间,兵器撞击之声密如雨声。玉叶心脏狂跳,为他捏一把汗。俄然,尘烟当中一声爆响,无数剑影纷飞,围殴他的黑衣人血雨飘洒,被强力甩入林中。
冯渊阔步而入,玉叶紧随厥后。离皇上另有三丈余,冯渊倒身下拜,五体投地。“罪臣冯渊拜见吾皇万岁千万岁!”
“师兄的剑留着,而剑谱就在我的心中。”冯渊目光凌厉如刀,雷嬴却并不惶恐。
冯渊前脚踏出玉轮门,皇上转头叮咛王公公:“拟旨,封雷嬴为皇城司督统,拜殿前大将军……”
冯渊当然不会被吓住,他起拔刀式,风起云涌,六合悸动,连躲在数丈以外的玉叶都感到强大压力,几近喘不过气来。他的法力凝集到极致,化一道乌光,以天崩地裂之势横扫而来。
冯渊左手持剑,手右执刀,威如天神,雷嬴倒吸一口冷气,“本来你也练成了‘暴雪剑盾’?”
锦衣卫见状拔出刀剑一拥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只等皇上一声令下,乱刃分尸。玉叶双手执箭举过甚顶,“万岁并未说不准别人脱手,现在箭已射出,冯渊未死,圣上金口玉言,草民等能够辞职了!”
“那你是想偷偷进宫面圣?”
天已傍晚,久拖对本身倒霉,冯渊情急变招,他将乌刀耍成风车,水泼不进,激起灰尘和落叶飞扬,掩蔽视野。
玉叶慨叹,这冯渊也是个断念眼,一点不给天子台阶下,本日之事看来是凶多吉少啊!
“臣有罪,但是臣忠君之心,日月可鉴。圣上可曾记得,您刚即位之时,奕王余党蠢蠢欲动,臣披肝沥胆,九死平生,诛杀反贼,保社稷无忧。另有那日在祭露台,圣上遭受刺客,是臣浴血奋战,斩敌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