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阙修伤势稍好,已能和冯渊促膝长谈。
青兰神采桀骜不驯,收回一声怪吼,较着不平气。尹轻谈笑道:“明天比较气算是平局,下次我们比比谁快?你可别做缩头乌龟啊?”
“不是我,而是他!”唐婉解剑,四周侍卫如临大敌,拔刀相向,冯渊摆手,让世人退下。
穿过结界,青梓感到那株兰花,妙意充斥,成妖即在这几日。她心中猎奇,是谁在发挥育妖之术?他的目标是甚么?
青兰的身材出现淡淡的绿光,穿透清澈泉水,好似与师父遥相运功。青梓看得入迷,身边有人轻笑一声,“师姐与师弟,好似牛郎织女,隔泉相望,冷静含情,却不得相见,也是一段哀痛的嘉话。”
这是师妹青李,张扬好动,是大师的高兴果。等闹够了,青李俄然正色道:“师姐,你是否发觉这里有淡淡的妖气?”
“我发明有人悄悄自灵泉牵一根小巧丝线引灵气至此,其目标不言而喻。”
大师姐怒极反笑,“公然是被师父宠坏了,连门规都不放在眼里?明天要给你一些经验。”她突然脱手,袖间一条藤蔓如蛇窜出,回旋几圈,扼住青兰的咽喉……
青兰伸开掌心,一颗湛蓝色的内丹升起,灵气实足,光芒与灵泉照应。“师姐,放过它吧!修行不易,内丹已成,只须灵泉点淬,它就有了生命,就能像我们一样自在安闲,徘徊于山川间。”
青梓俄然崩溃,声泪俱下,“师父,为甚么是你?你让我如何面对这统统?”
冯渊点头,“既是故交,本督主天然以礼相待。就在这里住下,天下没有比皇城司安然的处所了。”
“我也变更皇城司在各地的力量深切调查。”
连续几日,青兰都在灵泉边打坐,日夜不歇。泉水出现氤氲之气,覆盖他的身躯。青梓在崖边凝睇,想起师父在泉底闭关,与师弟遥遥相对,她的心中俄然一痛。
“门外另有一个傻小子,是奴家的侍从,也一并安排了。”
冯渊眉头一皱,说道:“江湖仇杀,向唐门和金楼发难,还能请动关中孙家和下河甄家,其权势举足轻重。这小丫头身上储藏了甚么奥妙?”
青梓小吃一惊,因为灵翠一脉固然随便萧洒,但是与妖夙来无染。并且南海一派,也自夸王谢朴重,降妖除魔也在门规之列,这里如何会有妖?
好戏散去,世人分开,唐婉上前擦拭青兰脸上的血迹,目光轻柔,青兰一下子从野兽变成懵懂少年,青涩苍茫,手足无措。
一句话炸了锅,有人大声叫阵,还直呼督主名讳,真是胆小包天。藤甲兵簇拥而出,将其团团围住。为首一名黑衣侍卫,大声呵叱:“那里来的疯丫头,敢冲犯督主,立即擒了。”
正在这时,有人飞跑来报,“大事不好,二当家和您的客人打起来了。”
青兰又吼了一声,算是接下战书。
灵仙从洞中徐行走出,她衣衫不整,先环顾摆布,再用衣领遮住暴露的香肩,这才挥手散告终界,遁形分开。
“虽疑点重重,但目前还没有充沛的证据下定论!”
晨时,都城皇城司重地,防备森严,金字碑巍峨耸峙,光芒闪闪。有一少女立于门前,大喊道:“内里的人听着,立即让冯渊出来见我!”
青梓上前一步,挺起胸膛,“不,我不能疏忽你违背门规。将它交给我措置,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叨教督主,对我是否另有思疑?”
青梓立即返身,以小拳拳反击,和那人嬉闹在一起,几个回合,差点踩踏到崖边的兰花。
青兰不为所动,淡然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请师姐不要打搅我清修。”
唐婉出去,先自斟一杯茶,抬头痛饮,然后四平八稳在太师椅上坐定。冯渊目光淡定,问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