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莫名其妙,被世人五花大绑,押到大师兄云途面前。云途神采乌青,手臂上的绷带还未撤除,“彼苍有眼!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竟然奉上门来,将他押入大牢,筹办明日正法!”
这时惊雷鼓响,对战开端。李玄凝神静气,周身紫气升腾,剑随便行,一招紫气东来,几道剑气彭湃袭来。云途不慌不忙,左掌前伸,几道纯洁透明的气味阻住剑气。与此同时,他的右手收回一道浑沌真气,凌厉如剑,李玄一样以剑气化解。
云途正对劲之时,俄然满身如针刺,真气立散,气盾和剑丛消逝无踪。李玄的剑气直刺在他的手臂,情势逆转,胜负立分。
李玄泪水潸然,“师父,我放纵师弟,害了您的性命,心中有千万惭愧!但我很荣幸,能陪师父深埋于地下。我愿化为一堆白骨,永久伴随您,服侍您!”
“这不成能!师父法力之高,堪比神仙,如何能够等闲被杀死?”
“师父?”无应小声惊呼。
众弟子窃保私语,连续散去。无应又回到李玄身边,规复以往谦虚的模样。他的双眼好似蒙上一层奥秘的雾气,让人猜不透看不穿。
李玄正要开口扣问,无应抢先向他拱手:“师兄,明日你与云途一战,非同小可,请师兄当真备战。我另有要事,先告别!”不等李玄答复,他转成分开。他一日未曾露面,或许决计躲着李玄。
“谨慎‘盾中剑’!”台下无应大声提示他。
李玄为之动容,泪水殷湿眼眶,他想起家搀扶,却发明浑身麻痹,没法转动,这与昨日云途的状况一模一样。“你,你竟敢给我下毒?”他挣扎说道。
天气傍晚时,李玄在天门崖找到无应,他正在打坐,面对落日云海,天涯如燃烧普通火红,他神采很沉寂。
三今后,李玄醒来,肝火中烧,运足满身功力,破土而出。他疾走出来,劈面撞见一群弟子。对方惊诧对视一秒,然后大喊:“快把这个叛徒抓起来!”
昏黄中,师父立于云端,威如天神,对他瞋目而视:“你这孽徒!你可知罪……”
无应稍一踌躇,在他劈面坐下,两人冷眼相望,一饮而尽。
李玄惊诧无语,继而怆然泪下:“师父,我愧对你白叟家,万死难辞其咎!”
云途咬牙切齿,“‘玄明洞’是师父悟道之地,也是他选定的葬身之处,你就下去陪师父,自赎罪孽吧!”
李玄胜得莫名其妙,摸不着脑筋,放眼望去擂台下已不见无应影踪。紫云院弟子欢声雷动,庆贺本院得胜。而青云院世人则低头沮丧,有人下台扶起云途,他好似满身麻痹,挣扎指导李玄:“你卑鄙!暗害我……”
“玄明洞”深千尺,是云海之下的一处洞窟。当年师父在内里静修,悟得“浑沌真气”威震天下。李玄被人丢下去,耳边风声吼怒,幸亏他轻功了得,才没有受伤。
师父的棺椁停放在中心,青石碑有一人多高,上书“五绝僧御空之墓”几个大字,如利剑刺中他的心房。李玄痛哭,用力抚摩石碑,鲜血殷红碑文。
他在墓碑前打坐,想起无应,怒不成遏,双拳击打石碑,直至血肉恍惚。“师父,我还是恨,不妙手刃凶手,为您报仇。我即便化为白骨,其心不甘!”
云途直啐在他的脸上,“你另有脸提师父?他白叟家被那孽徒无应害死,已在青云殿入殓。”
他打来热水,李玄洗漱结束,又从厨房端来早餐,然后垂手站立一旁。李玄淡然一笑:“既要分道扬镳,我们以茶相代,喝个拜别之酒!”
两人以气御气,持续几个回合势均力敌。云途嘲笑道:“看来还真非嘴上工夫,手上有些真章!”说着,他俄然掌力外吐,浑沌真气如一道透明之墙,李玄以剑气强力突刺,竟没有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