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云途,正在青云殿打坐,有弟子来报:“刚才‘玄明洞’的两声巨响,现已查明,是半壁山岳倾圮,洞口被完整埋葬。”
李玄冷眼相对,“我们是同门师兄弟,我不肯脱手伤人。你们让开,师父之仇,我会让他血债血偿!”
“徒儿,为师操纵你,棍骗你,在你心中种下仇恨,我心惶恐!只是为师修行多年,被盛名所累,不堪重负,深感修法易,修心难,没法忘怀尘凡之事,故交身影缭绕面前。我借机假死,要遁入尘凡,寻求真爱,却让你背负仇恨,真的难为你了……”
李玄一遍遍背诵口诀,直至烂熟于心。他脑筋腐败,俄然醒来,还是在暗淡的洞窟,水声潺潺,其他沉寂无声。
李玄说着,左掌前伸,又一记石碑撞在云途胸膛,即飞出三丈开外,口中鲜血喷涌。他反手一挥,“血云剑”已执在手中。李玄修习浑沌真气,法力突飞大进,他驱动“血云剑”气朝天激射几十丈,敞亮如灯炬,中转云霄。
此处是半山腰的野店茶庄,李玄要了一壶清茶,浅酌歇脚。这里风景美好,山下小河弯弯,环绕小镇,清幽至极。
“但是我从殿下心底读出的哀痛倒是真逼真切的!”
李玄根据师父的教诲,运转真气,掌力外吐,浑沌真气喷涌而出,一股褐色的污流在洞中满盈。李玄利诱之极,云途的浑沌真气纯洁透明,近乎虚无,与他的完整不一样,莫非练功出了不对?
“这是对你多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小小惩戒!”
云途带人倾巢出动,直奔紫云院,正撞见李玄清算完利用之物,徐行而出,世人将他团团围住。
慕容逾仓猝转开话题:“不瞒殿下,逾精通读心之术,您的遭受我已了然于胸。但当务之急,殿下应立即返回都城,即将变天,恐有大事产生!”
“这‘五绝僧’幼年浮滑,在天池与‘步皇’鏖战三日未分胜负,一战成名。他的浑沌真气、火云拳、凌云掌、九霄剑气和无影穿云‘五绝’威震天下。当然最短长的还是他的‘血云剑’,此剑一出,血云蔽日,万物冷落,‘步皇’称之为天下少有的大杀器。如许像神一样的人物会被知名小辈杀死?我很难信赖!”
李玄闻言一惊,听慕容逾持续说道:“皇上病危,很快将传位于太子。若太子即位,必先断根异党,都城一番血雨腥风是不免的。殿下武功盖世,搅混池水,帮手王爷度过难关。”
“本日相见,三生有幸,等候他日相逢,再叙兄弟情!”
李玄抖擞精力,在棺椁前又拜了几拜,泪洒衣衫。以后,他脚踩石碑,御风飞翔,达到洞口之时,右手收回一道巨碑,与封口的巨石相撞,惊天巨响,洞口现出,碎石纷繁坠落。李玄御碑飞出,在夜空中遨游。
李玄汗颜,继而潸然泪下,“‘玄明洞’已被巨石封闭,徒儿法力尚浅,没法翻开,只能在这里陪师父。”
初春的郊野,仍然有寒意。李玄一起行来,风尘仆仆。这一个月,他四周探听无应的下落,州府县府一并查访,杳无消息。
“我李玄必报师父的血海深仇,以此剑对天赌咒,阻我者遇神弑神,遇佛杀佛!”说完反手将剑掷于灰尘,扬长而去。
他开端修习浑沌真气,饿了在溪水中捕捞雪花鱼充饥。洞中不知日月瓜代,他无休无憩,日夜练功,偶然迷蒙时师父的灵魂给他指导迷津。
李玄大失所望:“那徒儿是否需重新再练?”
御空痛斥:“你听任师弟坠入魔道,为祸朝廷,此乃不忠;为师的血海深仇不报,却只想以死摆脱,此乃不孝。你这不忠不孝之徒,有何脸面跪在这里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