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点头,“逾兄你来的恰好,我顿时具表向父皇保荐你,原太子余党尚未除净,有你保驾,我也就放心了!”
这时山路上有一人白衣长袖,徐行而来,望天空色变,不由感慨:“竟然是‘血云十里’和‘四海八荒’合璧掌力?真是前所未有的大场面,我老马有眼福了!”
李玄悲忿点头,痛苦之极,“父皇,这是为甚么?你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还不放过我的老婆?你毁她的名节,害她的性命,也毁了孩儿平生的幸运,我恨你……”
李玄也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正合我意!”两人登上云端,一半血云翻滚,呈囊括之势伸展。另一半风声鹤唳,黑云压顶,好似天要塌下来一样……
“公主和你结婚以后,恪守妇道,再无和主君胶葛。她给主君独一的函件,言辞断交,我不忍主君悲伤,才暗自扣下,密而未宣。你无妨亲眼看看!”他抬手重掷,一张丝绢飞出,落于李玄掌心,熟谙的笔迹让他再次泪雨潸然。
接着,林梢埋伏的十余人腾空奔腾,如苍鹰扑兔,迅捷非常。李玄周身凝十几道石碑,俄然向外炸裂,那些人被石碑撞击,坠落林间。但眨眼间,有人又飞扑过来,满口浴血,脸孔狰狞。
他将事情颠末向李玄论述一遍,李玄感喟:“逾兄,你受委曲了!更可惜赖五兄英年早逝,让人扼腕。只是弟家中适逢剧变,心灰意冷,不知该如何助逾兄度过难关?”
“我落空爱人,落空朋友,于心不甘,死不瞑目。我要走遍大江南北,寻访起死复生之术,我还要找到我的孩子……”
他转首瞥见那云,小吃了一惊:“竟然有一个异魂?未曾出世就有如此激烈的怨念?这妇人到底经历了甚么?”他掐指一算,神采豁然,“既是如许,老马渡你一口还阳真气,助你生下孩子。”
“臣奥妙联络上阴山主君阴离殇身边之人肖瑟,将动静泄漏给他,阴山主君已经连夜行动。但是臣不明白,太子伉俪情深,您为甚么要逼太子妃出走呢?”
“无应之事联已经安排安妥,那联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
飞奔一日一夜,李玄部下异士已发明那云踪迹。太子不眠不休,肝火不熄。前面密林深深,山峦险要,他松开缰绳,“尔等与我保持十丈间隔,谨慎防备!”
两个男人惶恐失措,从速上前,见那云双眼紧闭,面如白纸,已香消玉殒。李玄痛彻心扉,懊悔之泪如雨下。
“公主和主君相恋不假,但他们清明净白,止于礼德。主君为了大局亲手把所爱之人送出,那需求多大的勇气?当时他异能已衰,却千算万算,费经心机让你和公主相逢,结下良缘。”
那云此时缓过一口气来,抓紧李玄之手:“夫君,我们的孩子被人抱走了,必然要找到她……”那云使出最后一丝力量,目光逐步暗淡,指尖逗留在李玄的掌心。
“你未曾出世就蒙受磨难,怨念固结,不幸至极。我会用冥花枝叶重塑你的身材。你就做我的女儿吧!”他又抱起哭泣的婴儿,“你也是个小不幸,我带你去宿命开端的处所……”
“是啊!突厥和我大唐是死敌,交战几百年,陛下要抢得先机,攻其不备,确是霸道。只是太子要悲伤了?”
他咬碎钢牙,血云剑气排山倒海,阴离殇仓猝以八荒掌相迎,一时天空色变,风云无常。阴离殇功力尚浅,八荒掌力没法与赖五相提并论,一时被剑气震退,跌落灰尘。
“统统都因为你的父皇,他暗害征讨突厥,师出知名,因而网罗公主不贞的证据,欲置她于死地。主君千里赶来,骗公主可汗病危,才将她带离都城……”
“结婚一载,度日如年,同床异梦,虚与委蛇,今与奴兄牵手,天涯同心,不再离弃……”这标致的梅花小篆,恰是那云的笔迹。李玄双目尽赤,肝火攻心,立即集结府中侍卫,出城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