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冷然诘责:“既是平和瑶池,你为何要将其变成殛毙之城?”
抬眼望去,山峦模糊,有一座古塔的灯光奕奕生辉。令狐渊向他描述过阿谁处所。六目顺着青石曲径前行,芭蕉树下,花香阵阵,穿过玉轮门,他拾级而上,中转那座古塔。再向下望时,山脚下那座偌大的天井,灯火闪动,却沉寂无声。
“不错,我与南玄太子互换,获得铸魂之术,使变身丸变幻的人形真正具有灵魂!”
“我们用无辜的人吸引怪兽,只顾本身逃命,真是残暴!”盈月轻声哀叹。
六目如法炮制,操纵猖獗的追兵,持续闯过几道怪兽防地,他来回过几次,再往前就是天涯峭壁了。追兵被怪兽吞噬很多人,剩下的仍然穷追不舍,薛亭冲在最前面,浑身浴血,毫无退意。
“叔叔是睿智之人,陪着我演这出戏!您当年受难之前,将满身法力固结成丸,与‘越神丹’一同藏匿,现在您已寻回法力,我们各取所需,可否将‘越神丹’赠与侄儿?”
令狐锋一把将中间女子揽入怀中,“这就是你的红颜知己盈月,实则是我的爱妾,另有我的弟子程缘,恰是你们所谓的城主,他们都是我派入城中共同你完成大事!”
他话音刚落,六目身后的盒子里金光闪烁,垂垂凝成一个金色的影子。六目瞠目结舌,那影子伟岸如神,却看也未看他一眼。
两拨人开端斗争,血肉横飞,惨烈之极。六目眼含热泪,心如刀绞,看着世人纷繁倒下,云逸和薛亭奋力绞杀,兵器双双刺入对方心窝。云逸回眸时,眼中竟有一丝满足的笑意。
盈月惊诧之极,愣在那边健忘逃命。六目抢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返身疾走。盈月一边跑,泪水顺着眼角飞扬,“真的完了,连亭哥哥也变成这模样,栖月城有救了!”
六目口吐鲜血,力弱难支,“天木”也甩出几丈以外。盈月仓猝扶起他,追兵已至,她咬牙拔出血玉刀,突入敌阵,敌众我寡,仅几个回合,盈月被薛亭一刀穿心……
“这虿盆厥后展转归我令狐门下,置于假山之巅,人入此中即微如灰尘,奥妙之极,是门人休闲玩耍之地,偶尔也去采些独占的仙草,并无他用。统统变故都源于我敬爱的叔叔令狐渊,说到这,叔叔您静伏半晌,也该退场了!”
“可惜您的奥妙修炼被家主发觉,如此邪术,残害生灵,与魔道无异,按家法您被处以极刑。但是您服下‘越神丹’,已是不死之魂,家主担忧你转生反叛,只得将你之魂囚于虿盆,以‘引魂木’镇之,万劫不复。侄儿如此经心安排,恰是为了救您脱困!”
脚步声乱成一团,人们疯一样疾走,脸孔狰狞,毫无惧色,薛亭冲在最前面,俊脸扭曲变形,看不出本来模样。等人群逼近一丈以内,六目和盈月拔腿又跑,耳边传来怪兽的嚎叫,他们齐齐返身,突入人群。
大招祭出,六目力竭,摇摇欲坠。盈月睁大双眼,等着看到开天辟地的光辉时候,但是一股微弱气流反弹返来,巨石纷飞,树木齐齐折断,两人重重摔出几丈以外。再看峭壁,巍然耸峙,无半点毁伤。
他的真气流转,浑身鼓涨,须发无风主动,“天木”光芒刺眼,四周的氛围被搅动,构成一股扭转的飓风,中转黑雾当中……
“叔叔您痴迷炼魂之术,以变身丸附以人魂置于虿盆,然后杀之以练功。还不吝炼化千魂为引炼成灵魂不灭的‘越神丹’,真是绝代奇才,小侄敬慕之极。我的这些道行都是跟您学的!”
他爬上供台的三层,细心看个个牌位,然后挑选其一,挪开后翻开上面的暗格,拿出两个漆盒一红一黑。他将红盒翻开,把玉佩置于此中,口中喃喃祷告:“恩公,我已找到你的遗物,愿你的灵魂获得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