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了下落,那便莫再担搁。只不过,”青丘一顿,“我得需先往知日宫,奉告血阁地点。那小妖不管如何乃是弄无悯座下,如果我们愚城倾力救援,莫非他知日宫以逸待劳?我可看不得其占了这天大便宜。”青丘娇媚一笑,已是出了不言堂。
“莫急,莫急,”尔是一拍青丘臂膀,“正因侍主光阴甚久,你更知城主最忌旁人见其策划测度上意。”尔是望着青丘双目,“再者,旁的临时非论,如果你前去对那小妖施以援手,你猜,会否得见弄无悯?”
“他若这般下去,恐临大祸。”尔是朝卸甲作揖见礼,边说着,边往堂外走去,心道:我也需往藻圭镇奉告苍文,不管愚城如何行动,他只需坐镇一旁尽居功绩便好。
卸甲心中一动,悄悄深思:城主不在,事情或倒好说些。
“那不知为何?”
无忧心道:那日麻市街弄无悯退了群妖,原想他们会有收敛,未想仍有不知短长的前仆后继。现卸甲知我为人所掳,想来援兵可计日而待。至于知日宫采买宫人,恐底子未见此妖行凶,想来知日宫不会前来,这何尝不是善事。不管如何,眼下需得保存体力,莫刻苦头才好。
“这何需思来想去?见你眸子一转,莫不是生了歹心?”
卸甲一声冷哼:“城主所想,你觉得本身可任心猜度?”
谢杀哈哈一笑:“你想探身在那边,直说无妨。现于阳俞镇东北之极,此处乃我之秘阁,专为你建。”
无忧闻言,方知面前乃一蟹妖,“无肠公子长居那边?”
未待卸甲言毕,青丘狐尾一甩,道:“你这般,但是要我们前去救济?”
“我另有急事要报!”
就在此时,无忧面前突显一只青灰巨螯,螯钳一开,便将无忧夹住,立时不见。
这边血阁内,谢杀早失了耐烦:“休得与我东拉西扯!我只问你,金乌丹到底藏于那边?”
待街上世人皆陷控时术中,无忧方缓缓上马,朝着卸甲见礼道:“父亲,多日不见,您尚安好?”
“无忧见地短浅,敢问中间名号?”
尔是此时想的,反倒是苍文。
“我们为何冒这风险?现在城主不在,谁敢擅动?”青丘接道,“卸甲,如何见你倒心急了?”
话分两端。
卸甲不该,抬眼看看尔是。
卸甲不再言语,心道:青丘所疑,我亦非全解。然投入愚城日久,城主倒是偶有藏巧于拙、见晦而明之举,实难为人看破。
“你又何为?”谢杀心中不解,“莫想着迟延。这般无益。”
“刚我于麻市街与那小妖会晤,她言及有要事托我传达,安知顷刻便为一妖所擒,那妖法力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