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其一,另有其二。”无忧又道,“金乌丹每次藏处我虽记不逼真,然有一物件,不管我将金乌丹置于何地,皆会同时将那物件挪动。”
无忧手脚松绑,又再接过谢杀递上的嶀琈鱼,轻朝其头吹一口气,就见那鱼顷刻活了起来,悬在空中,鱼尾扭捏,灵妙非常。
谢杀心入彀较一番,觉以无忧之能,难为大患,倒也未几顾忌。
“师父,如此局面,赤武实难应对。”赤武低声抱怨,“如果师兄尚在宫中,倒还好些;现在赤武孤掌,心不足可力不敷。”赤武身子渐渐下滑,顺势坐在地上,面对着怀橘宫宫门,满腔烦恼。
“中间这一手实在利落。”无忧鼓掌奖饰。
“原是这般。”青丘心道,“如此,难不成白搭了心机?这般天赐良机,却仍不成与之把臂对敌,实在憾事。”
“赤武师兄,来得恰好。此愚城中人意欲闯宫。”
“闻听仰日宫半个时候前所禀,采买人马尽数返宫。”
那信笺脚程倒快,不消多时,便到了知日宫主殿门外。此时赤武及弄丹二人正在殿中,就听得殿外一声鸣叫,短促锋利,二人对视一眼,吃紧向外奔去,只见一信笺悬于头顶。
谢杀又问:“那这锦盒内究竟何物?”
少顷,那圆洞垂垂透明,终究现出阁外风景。
“一朱漆锦盒。”
知日宫人见状称奇,少顷,便见青丘掌心小物蓦地变大数倍,世人方才看清,此乃一雁足,只是信笺为身,下有四蹄,后有一尾,立时腾云奔驰,超出世人便往峰顶而去。
谢杀亦是眉头一皱,嘴里嘀咕一声“好生费事”,这便抬手朝右边墙壁一指,就见其上显出一稍大暗黑圆洞,跟之前谢杀分开时空中所现气象颇似。
“家师闭关已有几日。”
“你说此物乃是寻到金乌丹下落关窍,何意?”
青丘眸子一转,“何尝不是体例。烦请通报弄无悯,无忧在麻市街为一妖所掳,命悬一线。他若肯出关援救,我便在此,为其带路。”
“这算甚么,”谢杀得意一笑,“这血阁以内皆为铁质,与我这螯钳相得益彰,且它。。”话未说完,谢杀便一摆手,“这但是闲话家常之时?快些将那玉鱼放出!”
谢杀忙将那嶀琈鱼捡起,一手抹掉其上土灰,自语道:“倒还真有此物!”一边说着,一边将嶀琈鱼塞进怀里,纵身往血阁飞去。
赤武朝宫人摆摆手,又稍往前几步,看看青丘,道:“就教中间,但是有无忧动静呈禀?”
谢杀将手中嶀琈鱼抛起接住,神情倒是舒畅。
谢杀听得心惊,“若非她提点,恐我为此针所伤。这小妖,心机倒重,莫要着了道才好。”
“知日弄氏宫主,音问久疏。尔之女徒为妖所取。机宜面授,祈恕不恭。青丘于山脚,敬上。”
“你若不奉告我,那针一刺出,我猝不及防,你岂不恰好得了便宜?”
“弄无悯但是连我那信笺也未亲览?”青丘语气不悦。
谢杀心道:待我前去麻市街,取回金乌丹,再将这小妖灭口,以后他妖若妄图金乌丹神力,想来还会往肩山寻知日宫费事,我也落得清净,神鬼不知。这般计算,谢杀面上忧色难藏。
“与尔等胶葛无益,我有要事需面禀弄无悯。”
到得怀橘宫外,赤武难顾结界,飞身扑上宫门,急呼:“师父!无忧被俘,性命堪虞!求师父出关,主持大局。”
“中间,无忧另有两事,需得奉告。”
“不错。得于钦元鸟。此鸟状如蜂,尾后有针,碰之,生灵亡,植木枯。”
谢杀微微点头,“这便说得通其功力为何还是这般平常了。如此,那便多留她几日。”考虑以后,谢杀便道:“这倒希奇,天下群妖无不欲得金乌丹后快,至今倒也无一提及金乌丹促进妖力之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