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尾朗声道:“不敢欺瞒师父,正向阿齿姐姐请教为妖之道,更欲习得傍身之技,不求青出于蓝,只愿人前自报师门,不辱师名。”
“阿齿姐姐,觉得如何?”
“说到心惊,方才诸位稍露功法,有尾已是瞠目。惜有尾并无所长,盼白鹿仆人收归门下,可将技艺倾囊相传。”
这厢弄无悯闻苍文疾呼,启门侧立,正色道:“请白鹿叟共议。”
弄无悯稍抬眼,瞧了有尾一瞧,又冲白鹿叟点头表示,这便低眉,直往内房。
弄无悯眉头紧蹙,轻道:“可见端绪?”
弄无悯稍一侧目,淡然轻道:“唤有尾出去问话。”
“师父辛苦,有尾为师父煮茶润燥。“有尾上前轻拉白鹿叟袖管,接道:“有尾正同阿齿姐姐提及师父。”
“如此甚好。“白鹿叟刚一落座,有尾马上奉上香茗。
“上天,飞天,皆欲习得!”有尾眉眼一飞,笑道:“若能学到姐姐本领,面上生叶,更是不凡。”
荡苦禅院内。
白鹿叟闻言大惊,半晌不动不语。
“相忆村唯尔尚存,为解此谜,略加扣问,不过常情。”弄无悯安然。
阿齿又取来数套衣裙,驱开其他小妖,再定睛瞧瞧有尾,不由笑道:“红颜祸水,此言不虚。”
苍文依令,携了有尾进房。有尾初入,苍茫不明,然见白鹿叟面色严峻,心知绝非善事。
“年事怎会打紧,见你无师自通,才是惊心。”
“师父!”世人闻声,齐齐回身,见苍文急返,直入内院。
阿齿面色陡变,轻道:“这我倒不甚明白。”
“不过及笄之年,老于百结愁肠。思虑忒多!”白鹿叟闻言稍应,权作安抚。
如此一想,杀心陡生。
“有尾确有把戏难登台面,唯求餐饭一碗、暖水一杯。杀人害命,断不敢想。”有尾轻扯苍文袖管,接道:“且我手难缚鸡,行动不便,相忆村三十性命,如何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