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文不知后果结果,一时怔住,却听尔是衰弱道:“文.文哥哥。”
“你这毛头小子,发甚么楞?”柴寿华跟柳浮江已是跨上比翼鸟,“此处离知日宫另有些路程,我们快些解缆,莫再担搁。”
“笨拙!你所携镜蛊不过假货,何来灵力吸引之说?”柴寿华斥道,“你认得此女,之前必跟愚城打过交道。藻圭镇之事此女已合盘托出。那步飞,便是此女!”
“贤侄!贤侄!”藻圭王爷一急,竟要伸手抢那托盏,“不管如何,性命关天!舍了这劳什子给步飞又有何奇怪?毕竟,他老是为了你..”
“文哥哥。”
柴寿华道:“我们跟弄兄百年友情,自是知其为人。不过,若将尔是带去知日宫,愚城总会缺一臂膀,想来无益有害。”
“且寻机会,自餬口路。”苍文悄悄一按尔是肩膀,快步往火龙驹方向而去。
“不然如何?无悯兄长悲悯漂亮,悠长以来未跟愚城有所抵触;现现在愚城行肮脏之举,恐有大图,想来兀不言定是因金乌丹之事起了歹心,不成不防。有了这尔是,也好查问一二,看看愚城到底打甚么算盘。”
苍文心中原是不解为何火龙驹会飞抵此处,现听藻圭王爷所言,也不及细思,忙问:“老伯,产生何事?”
“莫要忘了,辞仙楼前我确是救得你性命,且那扈间镇上,若非我脱手,你等如何擒得住青蛟?”
苍文鬼使神差抬手将那零披发丝归至耳后,又悄悄将那数十麻花小辫拢在一处,用手上发箍加以牢固。
苍文这方明白,那镜祖既殁于邢德宫,追杀之人必是环肆四周,待机而动。见本身孤身离了邢德山,便觉更易到手。现在看来,莫非藻圭王爷跟步飞已遭了毒手不成?
藻圭王爷叹道:“你可还记得,之前步飞曾为救你,为镜妖碎片所伤?”
“哼..”尔是嘲笑一声,“你们当我尔是乃畏死贪生之辈?有何酷刑皆可使出,我岂害怕?”
苍文忧心那镜蛊对步飞倒霉,正要伸手将托盏揽过,却突地收了手,立在一旁不动。
柴寿华摇点头,叹道:“现在你仍不明?”
如此这般,约莫过了一刻辰光,步飞竟悠悠转醒。他凝睇藻圭王爷及苍文半晌,方道:“苍文兄,为安在此?”
步飞闻言,舔舔嘴唇,竟要给苍文施叩拜大礼,却被苍文一把按下,“莫要乱动!”苍文一怒,“捡回了性命,怎还不知惜福?”
“究其本源,是你们知日宫民气机纯真,涉世不深。”尔是不屑道,“尝闻知日宫主仙法无边,为何收了如此一群不肖徒子?”
苍文一时无措,想着之前虽对步飞来源存疑,然其毕竟救过本身性命;且现在看来,倒也循分。如此一想,又再见其伤情,心下不忍,点头唏嘘。
“你刚离了我邢德宫,便莫名到了藻圭镇上,莫非不觉古怪?”
苍文大惊,“这.过分诡异。”
“你当真觉得,无悯兄长未至,我们敢将此物交于你么?”柳浮江眼睛一斜,瞥了尔是一眼,“并非疑你,只是他们手腕暴虐,连那鉴胆氏千年妖龄亦是着了道,你一毛头小子怎堪抵挡?”
那呼声,恰是藻圭王爷所发。
苍文细细看那女子一眼,惊道:“竟是此女!”
苍文心中乱作一团,挥挥手便往屋外而去。
“我竟被你玩于股掌。”
柳浮江却不愤怒,还是一张笑容,缓道:“北面有山,其名青要。闻言这青要山上百花四时常鲜,百果巨大甘美。山中乃有一蝶,名唤‘勾全’。一蝶双色,一身两性。修成人形,可男可女。各有神智,互无波折。”
“小文儿,没了这镜蛊,你筹算如何跟我无悯兄长交代?”柳浮江左手一抬,那白釉托盏竟呈现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