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贤弟勿怪,吾徒确是忧心我之安危,这才自作主张独往邢德宫。”
“繁华万斛楼?”兀不言反复一遍,又道:“这构造倒颇奥妙。传言从未有人得见此楼踪迹。但若你肯以金千斤、邑百户许之,将一诺血书于月圆之夜子时燃烧,再将纸灰尽数埋于据本身地点正东百步之处,那万斛楼自会寻你,完成你之心愿。”
无忧不言语,听弄无悯又道:“未闻苍文赤武等人言及昨日有外侮来犯,不知你为何借此金符入了山腰冰室?”
“金千斤,邑百户,恐难有人做到。”
苍文忙应道:“徒儿明白,绝无下次。”
“我往用九墟,想着若又有内奸突犯,凭此金符你可藏身知日宫几处要地结界,如此挣得些时候,保你性命。”
“但是前来偿还夸父金符?”弄无悯有些无措,便顾摆布而言。
火龙驹跟比翼鸟回旋左肩山岳,柳浮江转头,这才发觉尔是不知何时逃了,忙道:“柴寿华,那小妖遁了。你竟无查?”
弄无悯将停妖索抛回原位,转头又道:“昨日我命无忧先行回宫,你可知她现在那边?”
柴寿华跟柳浮江皆是感喟,原想擒了尔是套出些愚城奥妙,也好让弄无悯早作筹办,谁料终是有望。
“一名?。。一名。”无忧喃喃,少倾,抬眼却道:“宫主之前莫不是还说会亲身授予功法心诀么?怎又要将我推至并日宫中?”
苍文心惊,吃紧跪倒:“徒儿并非用心放了尔是,实是一时迷了心窍,竟也不知本身到底为何!”
弄无悯见无忧又提起那日口唇相触之事,面上红晕又现,轻道:“隐曜仙尊法力无边,已解兰烟之扰。日君火阳我自会措置,不日闭关。”说着,徐行往宫内而去。
苍文道:“昨日见过无忧,后徒儿便赶往邢德宫去了。她未在敛光居?”
无忧转念,又靠近一些。两人面庞不过两指之隔。弄无悯想着今后退去,无忧却两手攀上其肩,启唇呵气,一股酒香飘至弄无悯鼻中。
弄无悯面上一紧,不再言语。
卸甲缓道:“想来不日便又到其下山之期,到时或有动静,部属必及时回禀。”
“无悯兄长!”柳浮江快步向前。
尔是知兀不言深沉多疑,更是不敢将苍文助本身逃脱一事说出,忙道:“部属见二君并出,便使了招声东击西;他们顾念镜蛊,也未对部属过分究查。”
尔是叩首,不敢接话。
“无忧曾言,师父为日君阳力所伤,不知现在如何?”苍文难抑担忧,吃紧再问。
弄无悯缓缓自殿上踱步而下,朝二星君施揖道:“不知二位前来,有失迎迓。”
苍文舒一口气,暗道:莫不是为其幻象所迷,魔怔了不成?
柳浮江眉眼一挑,勾唇一笑,定定看了苍文半刻,这才表示柴寿华驭比翼鸟向前。苍文被其看得心中忐忑,自发有愧,埋头驾火龙驹赶上。
“楼仆人行事低调隐蔽,从无得见。”
柳浮江轻道:“那鉴胆氏曾言,有两股人马觊觎镜蛊,别离狙杀于她;我们现知此中之一便是愚城,却不知另一对人马是何路数?”
尔是跪于一旁,听堂上兀不言怒道:“镜蛊并未取回?”
弄无悯点头:“亦是刚至。”
无忧亦是退后两步,轻道:“不过思及娘亲罢了。想着如此佳酿,若可共赏,岂不快哉。”
弄无悯一笑,道:“阴烛尸之事已定,你可放心伴随青姬夫人一段光阴。以后若愿多习功法,我便命苍文安设你入并日宫。”
“你觉得如何?”卸甲听兀不言问及,心入彀较:“部属倒也不敢肯定。只是若其当真晓得金乌丹地点,且自行取了,受惠很多,为何之前还会为弄氏姐妹所挟,现身麻市街为群妖所逼?传言金乌丹奇效,她当以一敌百,更可免风动庐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