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寿华应道:“去便去了,怕你不成。”
无忧心中策画,面上却不露陈迹。
“我往用九墟,想着若又有内奸突犯,凭此金符你可藏身知日宫几处要地结界,如此挣得些时候,保你性命。”
弄无悯思考一番,少顷,道:“得逞其愿,他们定会再有所动。行动一多,马脚即露。”
弄无悯又笑:“莫不是宿醉未醒?青姬夫人便是娘亲。娘亲身有一名。”
“一名?。。一名。”无忧喃喃,少倾,抬眼却道:“宫主之前莫不是还说会亲身授予功法心诀么?怎又要将我推至并日宫中?”
“但是前来偿还夸父金符?”弄无悯有些无措,便顾摆布而言。
“隐曜仙尊赅博,那阆火觯一出,用九墟阴气马上为其压抑。依仙尊之言,那三才阵法得阆火觯助力,想来万年内阴烛尸难再为祸。”
无忧点点头,一把将泪水揩去,又从怀中取出金符,向前递上。
卸甲缓道:“想来不日便又到其下山之期,到时或有动静,部属必及时回禀。”
尔是跪于一旁,听堂上兀不言怒道:“镜蛊并未取回?”
柴寿华跟柳浮江皆是感喟,原想擒了尔是套出些愚城奥妙,也好让弄无悯早作筹办,谁料终是有望。
弄无悯缓缓自殿上踱步而下,朝二星君施揖道:“不知二位前来,有失迎迓。”
“如何?我还担不起?”
无忧一惊,忙梳理心境,抬头甜笑:“娘亲,不知这龙角该当何时生出?”边说着,边挠挠头顶,“此处倒是确有些痛痒。”
柳浮江笑道:“有门徒,知冷暖,倒也是桩善事。”
弄无悯微微一笑,又看向苍文。
兀不言一笑,又道:“你原是跟卸甲合力追击镜祖,为何仅你一人回返?”
弄无悯眼皮微抬,倒是无言。
“二者足一便可。且这繁华万斛楼做的并非单单凡俗买卖。”卸甲接道:“仙、人、妖,只要出得起代价,楼仆人才不管店主是何身份来源。”
青姬夫人见无忧不言语,起家上前,切近无忧,抬手重柔抚摩无忧头顶。少顷,问道:“无忧我儿,倒也怪了。为何你头上龙角仍无动静?”
弄无悯面上一紧,不再言语。
兀不言沉默半晌,突地问道:“知日宫那小妖比来可传了动静出来?”
“藻圭镇上那尔是并未现身,或是不想露其行迹。她应知若直接与苍文对抗,恐难隐密行事;如果以步飞之貌呈现,反倒不引思疑。后再施以小惠,苍文生性朴重,便会为其所用。”
无忧见弄无悯似是起火,暗道:他必是心中有鬼!不然,不过储水藏冰之地,何故如此镇静?
“你可有露我愚城踪迹?”
苍文道:“昨日见过无忧,后徒儿便赶往邢德宫去了。她未在敛光居?”
柳浮江轻道:“那鉴胆氏曾言,有两股人马觊觎镜蛊,别离狙杀于她;我们现知此中之一便是愚城,却不知另一对人马是何路数?”
弄无悯这方转头,定定望着无忧身影远去,面上竟有笑意。
“无妨事。”弄无悯一摆手,又将南北星君让至一旁椅上。
无忧闻言,点头道:“无忧晓得。”
苍文理亏,却更不敢言语。
“不知用九墟之行可还顺利?”
“无悯兄长此话何解?”
苍文见弄无悯眼风扫到本身,忙低了头,不敢言语。
“待你龙角即全,记得定要前来娘亲这里;娘亲需得亲手取下少量,研磨成粉,你我同服。以后母女连心,若你在外有危有难,我也好感知你之地点,施以援手。”
柳浮江先是朝着弄无悯抱拳,又冲柴寿华冷道:“先办好闲事,而后再指导你。”言毕,取出怀中托盏,向弄无悯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