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有恩,托我去办此差,定是明白不管我晓得何事,总会闭口不言。”尔是言毕,缓从怀中捧了那虎头金鞋出来,也不知是何时从休家顺走。“以发丝导精气入虎头,奥妙玄通,心折殊甚。”尔是捋捋那虎须,后将金鞋递了畴昔。
“你在镇上碰到阿谁女羽士实在是妖?”
“你倒开阔。”弄无悯不见惊奇,“我见你骨中模糊仙印,如何行的倒是妖魔之事?”
“如何像是愚城事事行在知日宫前头?”有尾心道,“这龙妖之事,看着蹊跷,恐克日非得跟目繁华通一通气。”
相救之恩,铭感五衷。
“那慈心观羽士便是当年困你之人?”
“师兄,盒下有信。”赤武顺势将之取出,“你来瞧瞧。”
“听闻她当时落于念子湖边,天降金光百道,身如火炽,你女儿以后浑身赤红,失了气味。”
“那老道暗下黑手,困我十年余,寻其报仇自是当然。失了亲女,痛入骨髓,我见他休家孩童聪明,思及我儿,自是疼惜;那日井中见其母跳井救子,推己及人,实不肯见昏夭夙殒。”龙妖哽咽。
“扈间休家之事是你所为?”弄无悯问道。
弄无悯听着苍文呈报,将那妾鸟花取出,令其悬于掌上。
有尾闻言,缓道:“若我修习以后是否便难以辩白?”
尔是含笑,“已妥。”
“文哥哥。”有尾忙上前,牵了苍文行至屋内。
这是一蓝色承担。苍文伸手将其翻开,见一红色锦盒置于当中。苍文觉此盒面善,“这不是......”他急将锦盒开了,就见一红色花苞,静卧此中,灵动新鲜。此物,恰是妾鸟花。
“丧女?”卸甲猛地睁眼,抓住尔是胳臂,“当年她被贬尘寰,我正困于要事不得脱身,实难与她相会。只是我竟不知她有了我的骨肉且同至扈间镇上。我还想着她怎会脾气突变倒行逆施......吾女因何亡故?”
龙妖冷道:“我本潜修得道,怎奈你仙家局促,难容我辈。千年我皆慎行,却不想近十载余倒把恶事做得个遍。”
扈间恶事,龙妖所为。困之妾鸟花,乞知日宫主善置。念修行不易,望保存性命,去其戾气,导归正路。若蒙慨允,不堪感荷。
“以她性子,若不留在弄无悯身边,还不知要杀多少道人;又或哪天丧女之痛突至,去绑了凡人孩童也不无能够。行此肮脏之事自当谨小慎微,她却放肆不知收敛,现在非仙非妖,两股权势皆难依傍,造化已弛,必遭天谴。到时若想保全,恐有不及!”
“知日宫?”龙妖已然了然,“尔是那无耻小儿现在那边?你且让她出来见我!”
弄无悯沉吟半晌,“且将她安设在离火龙宫不远的‘杯水殿’上。”
第二日卯时将过,苍文便与休家诸位告别,以后骑火龙驹一起奔驰,当夜即抵宫中。苍文顾不得一起风尘,吃紧求见了弄无悯。
尔是瞧出卸甲有些沉不住气,停了半晌,方道:“我已将她拜托于知日宫弟子,想来现在知日宫中。”
苍文一惊,忙也切近,确闻花中锋利吼怒:“尔是!你竟如此诳我!且看脱身后如何报偿!”
尔是草就。
苍文觉得不过调笑,摆手低头窃喜。有尾倒是不依不饶,直往苍文面前一横,待把脸靠近,盯着苍文道:“文哥哥,你倒说说。”
这边尔是也已悠悠然返了肩山。只是,她并非直奔愚城,却跟卸甲约在了麻市街一座酒坊。
“那龙妖现在知日宫中?”有尾心下稍动,“那我可否看望?”
苍文心中疑着,开门接过,又谢了陈五,这便回返房中,将物件搁在桌上,坐在一旁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