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不留意又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好半晌才醒过神来。
正看着,一个骑着大马的将军糖画送到了她面前,花朝昂首便看到了赵穆的笑容。
赵穆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是这来里问动静的。”
“赵大哥,你返来了?”
拿了信笺,花朝刚出当铺,便看到一列马队从街上走过,为首一辆装潢得非常富丽的马车,驾车的是个穿戴雪青色短打的少年,马车两侧紧跟着十余名保护,前面是满满铛铛装着行李箱子的车队,一起行人无不遁藏,端的是威风凛冽。
花朝一脸板滞。
花朝想了想,那日她去逼问那茶社少年,只说他要去江湖行侠仗义趁便瞧瞧江湖第一美人,听起来仿佛都是戏言,并没有甚么明白的线索。
花朝幼时在瑶池仙庄长大,过着与世隔断的糊口,厥后被秦罗衣和袁暮佳耦收养,虽曾身在江湖,却并不知江湖到底是个甚么模样,是以她对赵穆口中阿谁专事寻人和买卖动静的门派也是非常猎奇的。
赵穆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一脸体贴肠问道:“天下之大,你要去那边寻他?可有甚么线索?”
“如此也太费事你了,不如你奉告我是甚么门派,我本身去寻便是。”
赵穆便带着她一起去追先前几个孩子,实在也真的没有几步路,走过一个拐角就到了,便见十几个孩子围着一个正在用糖作画的白叟。
一向到走出当铺,花朝还是懵的,这便……好了?
“但是没有甚么眉目?”赵穆见状,摸索着问。
“真的吗?”花朝眼睛一亮:“那真是太好了。”
用过饭菜,花朝将阿娘临行前塞给她的两个荷包都取了出来,并排放着,她先翻开了阿谁看起来光鲜些的荷包,内里放着一些碎银和铜板,将之放在一旁,她翻开了另一个看起来灰扑扑非常不起眼的荷包,然后惊了一下,内里竟是一些大额的银票,粗粗一看竟有上万两之多,除此以外另有一份路引、一块写着“秦”字的玉牌。
花朝看了一眼手中的宣纸,纸上写着“寻人”和“寻物”两栏,她在“寻人”一栏上画了圈圈,然后填上了袁秦的名字和特性,待她写完将纸笔交还给柜台内的朝奉时,赵穆也已经写完了。
“好,赵大哥也早点歇息。”放下心头大事,花朝冲他笑了一下,回身关上了房门。
五今后,一辆驴车停在了宣府镇最大的一产业铺门口,花朝以一百两银子的代价从当铺里获得了一份信笺,贵得令人咋舌,若不是阿娘筹办了银票她必定傻眼,赵穆倒是想帮她一起付了,但一百两银子的情面太大,她是说甚么都不肯的。
“哎呦好疼!你这么慢美人早就走了。”驾车少年摸着脑袋哼哼。
“嗯?”赵穆转头看她。
啊?
一起“咯吱咯吱”地咬着糖画,待赵穆带着她在一个看起来相称不起眼的当铺前停下来的时候,那糖画已经被啃得只剩半匹马身子了,牙口真好,端的是非常残暴。
“并不费事,我恰好也有些动静要问,恰好顺道。”
一众文臣武将手上糖汁一画说来就来,可不就是威风凛冽的糖丞相么,花朝也笑了起来,只感觉风趣得紧,伸手接过糖画,有些纠结地看了看那骑着大马的将军,试着舔了一口,嗯甜甜的,味道不错。
看着她溜圆的眼睛,眸中的猎奇突破了她一贯与春秋不符的沉稳,到生出了几分敬爱来,赵穆忍住想要伸手摸摸她脑袋的打动,笑道:“这么猎奇,不如去看看?”见花朝有些踌躇,又笑道:“应当不远,不会花太多的时候。”
花朝猎奇地看了一眼,正巧对上那驾车少年的眼睛。
正一起走马观花地看着,俄然有几个孩童喝彩着从她身边冲了畴昔:“糖丞相来了!糖丞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