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爷也晓得轻重,看过票据后,派长随去将书房里的,一些安排和物件取返来,又凑了一成。
“夫人,这些物什你晓得吗?”
端木桓用苗条的手指小扣窗棱,低声道:“能伤他已是不易,你觉得飞羽卫是安排?今后另有机遇,只要能找出他的缺点,他也不敷为惧。”
“对啊!可我又没有姑姑的嫁奁票据,如何找云家要?”
“老爷,我都不记得了。”叶氏谨慎翼翼的说道,内心却悄悄叫苦。
叶氏看林氏带着嬷嬷,按票据盘点,刹时屋里的安排就少了大半。拉住林氏,死活不肯摘这副唐寅的牡丹群芳图。
“世子,我明日还要去给姑姑上香,不如您先归去,有麒麟暗卫,我也放心一点。”
“二嫂!这幅牡丹群芳图,可一向在我房间里挂着,如何会是秦氏的东西?”
“你别莽撞,云老夫人的说辞天衣无缝,人又已经接了返来,你秦家官司打到御前也接不走。不过,你可觉得你表妹,争夺些保障和好的报酬。”
“三日吧,明儿给姑姑上香后,爹交代了,还要给云家敲敲警钟。”秦邦业也不坦白,诚恳说道。
秦邦业咧开嘴笑了,暴露一口白牙。
“世子莫要笑我,只是有点后怕,如果表妹因为我见死不救,有个三长两短,我只要以死赔罪了。”
“世子,那丁守望可真胆小包天,宗政晟他也敢动,也不怕灭九族!”
木桓在窗口坐下,看云家的人都远远在廊下,转头轻笑对秦邦业道:“阿业,如何瞥见小表妹,说甚么话都不晓得了?”
秦邦业说到这里,寒了神采,哼道:“如果爹晓得表妹被云家送在穷山沟里,交给猎户扶养,必定会将表妹接回家,不让她受委曲!”
现在林氏也偶然和叶氏讲事理,直接派人去请三弟返来,开了三房的库房,才凑齐一半。
端木桓看秦邦业还没转过弯,干脆直说道:“当年你姑姑下嫁,传闻搬空了大半个伯府,算十里红妆吧?”
云文善看二嫂垂目立在中间,小声道:“雅容,快把东西拿出来,转头为夫给你补上!”
“这不就结了?你姑姑归天,只要你表妹一个女儿,那她的嫁奁,天然都是你表妹的私有之物。云家也无权措置,只能将来给你表妹做嫁奁。”
端木桓晓得忠武伯护短,又和mm兄妹情深,天然对他mm的遗孤非常照顾,也就指导秦邦业几句。
林氏看了眼云三老爷,委宛的说道。
接着端木桓持续道:“何况当时为了怕透露行迹,我们没有救你表妹,可也引了宗政晟过来救人。前面丁守望屠村,也不在我们预感以内。”
“三弟,这账册上明显白白,除了现在霁月院里的家具,另有三架绣屏,十五件古玩安排不见了。至于衣料那些用了就用了,公中自会补上。”
云文善想了一下,票据上的东西他都有印象,的确是在三房的,如何会不见了?特别是此中有架陆珍娘的双面绣屏风,母亲前两年五十大寿时,还摆过。
秦邦业心折口服,魁伟高大的身材,稳稳的立在端木桓身侧。
秦邦业忧?的看向世子,端木桓笑骂道:“你没有,云家有啊!你只说奉伯爷之命,要盘点一下你姑姑的嫁奁,那云家天然会筹办安妥。你上马威一下,你表妹背景有了,银子也有了,还怕在云家受委曲?”
“阿业,慎言。都城风云诡谲,不比边关,今后你要谨言慎行,多向伯爷学习。”
秦邦业忿忿不平:“世子,那宗政晟不过是后族,皇上对他也过分恩宠,很多人都说要传位于他!”
端木恒摆摆手,淡淡道:“不消,有阿业谁又伤得了我?再说,我还想趁现在,看看云家的苗头。阿业,你在云家要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