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平无言以对,他还能说甚么?总不能指着大司令鼻子说:老吕,你如何也跟叶重生似的,像个生瓜蛋子?
这一刻,副队长真是恨极了这个北平下来镀金的公子哥儿。
“谁在挑衅惹事?”
“打归去!”
两天后,怀柔县城。
刁望德领着五六十个持枪巡警,气势汹汹的来到近前,看到掉在地上的金字招牌另有被打成筛子的烟馆大门,当时就怒了。
叶重生挥手止住副队长,淡然道:“不消了,差人局长刁望德算个球,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还是砸他牌子!”说完了,又转头对着身后的伪军大声喝道,“兄弟们,算上我没来之前,玉楼春多久没缴办理费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协军驻怀柔县城的伪军小队长叶重生,手底下管着六七十号人,趁便说一句,这个叶重生还是华北伪自治当局主席叶茂元的侄孙。
此时,百里外的保定县城火车站。
巨大的火车头拖着长长的汽笛声,牵着十几节车厢发往北平。
叶重生扭头一看,眼睛便眯了起来,倒是刁望德到了。
笔迹草率 ,倒是铁划银钩,刚毅有力,透着几分放荡不羁。
唯独这玉楼春烟馆的老板黄大海只给了一百块大洋,你这是打脸哪!
“这块招牌用的是上好的海南花梨木,名家赐字,名匠雕镂,光是镶出来的黄金,少说也有四五斤把,折合现洋起码得一万大洋。”枯瘦老头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一万大洋”上特地减轻语气。
“好,开枪!”
……
吕司令接过纸条打量了几秒,虎目中竟暴露一丝赞美的笑意,微微点头:“这小子还真有种,既然他这么想去北平,那就由着他去。”
“叶大少听到了?光这个招牌就值这个数!这钱我就不要了,也请叶大少退一步。”黄大海脸上暴露一抹威胁的神采,“大少是聪明人,何必跟本身过不去呢,是吧?”
纸条上只要寥寥几个字:北平去也,后会有期。
“叶大少台端光临,敝店真是蓬荜生辉……”黄大海装出一团和蔼的样,还冲叶重生作了一个揖,也真没谁了。
“陈述队长,得有小一年没缴了。”
“有人打我们的脸,如何办?”
“黄老板就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叶某没兴趣。”叶重生却不给面子,直接打断了黄大海的话,“从速筹办一万大洋,不然我封了你的烟馆。”
叶重生好好的为甚么干掉另一个同名的叶重生?因为叶重生跟叶更发展得太他妈的像了,既便是两人的亲妈见了,也一定能够辩白出哪个是她儿子?以是,得知叶重生是伪华北自治当局主席叶茂元侄孙,又与本身同名,并且这家伙还好事做尽,叶重生立即动了杀心。
“有了这身黄皮,可就费事多了。”叶重生摸了摸身上挺括的皇协军戎服,暴露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坏了,坏了。”鲁西平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递给吕司令一张发黄的纸条,急道,“叶重生这小子不晓得天高地厚,真他娘的去北平了!”
“叶大少,这可使不得,黄大海是差人局局长刁望德的小舅子,手底下上百条枪,如果闹起来,我们不必然能够占到便宜啊。”一旁的副队长见状吓了一跳,从速上前劝道,“我出来劝劝黄老板,让他把办理费给补上。”
一边说着,叶重生一边伸手指向了烟馆大门。
黄大海三十来岁的年纪,养得白白胖胖,穿戴一身剪裁得体的长袍马褂,乍一看跟个大族翁没有甚么辨别。
步队在一个气度的烟馆门口停下。
叶重生却满不在乎的模样,嘴角挂着一丝嘲笑,望着从烟馆门口跑出来的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