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往东十里,阴阳交汇的处所。”陆冰说。
除了头有点晕,冷不丁醒来感觉杨老爷子家的宅院有点陌生以外,我没有任何别的的不适感。
“好了,别有的没的,起来吧,姐姐我奉告你该如何做……”
“好,那我今后天气候你,气死你,哼……”
陆冰揉着头发梢说:“我记得那边有一座火化场,我们县城的,说不定辛金神所指的就是那边。”
“你笑甚么?”陆冰幽幽朝我看过来,“我那样气你,各种跟你在理取闹,你不恼我么?”
陆冰说辛金神上了我的身,并且通过我的口把那东西从这里跑走今后所去的处所奉告给了她。陆冰没向我详细描述,以是我不晓得本身被神上身今后是甚么模样,我感受能够跟平常被鬼附身的‘撞客’那种环境差未几,满嘴说胡话那样。只不过附我身的不是鬼,而是神。
“它奉告你是哪个处所?”我问。
“嗯?”我仓猝看畴昔。
当初从黑子那座宅院门上取下来的那块镜子,因为我平时用不到,陆冰走的时候,我让她带走了。眼下除了那块镜子以外,她还带了一些别的的法器。
“请神的成果如何?”我问。
和我的目光一碰,陆冰转过了头,低声问道:“你恼不恼我?”
“筹办好了吗?”陆冰问我。
“没有。”
我点点头。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明本身不知甚么时候从地上站了起来,陆冰则站我中间,用手搀扶着我。
“恼你甚么?”
陆冰命我盘腿坐在地上那东西留下印痕的阿谁处所,满身放松,如果感受有东西进入身材,不要企图念去对抗它。因为常常打坐练功,我很轻易就能做到这一点。
杨老爷子还在昏睡,出来看了看他的环境,往上给他拉了拉被子,我提上包,和陆冰走了出去。打到一辆出租车,我们往城外赶去。
陆冰说,辛金神帮我们指出的处所如果真的是这个火化场,那也只是它昨晚‘值班’,也就是‘辛丑时’,凌晨一点到三点阿谁时候段,阿谁东西分开杨老爷子家以后跑过来的处所。至于它现在还在不在这里,那就很难说了……
从墙上翻出来,我们看到火化场前面这里,是一条与院墙平行走向的河。在河与院墙之间,则是一条路,大抵三米多宽,河边摘种着很多小树。看向火化场的后墙,门的右边被人用红漆写着‘花圈纸扎’四个大字,纸扎的‘扎’前面画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箭头,指向东方。
火化场的院墙是那种青砖围墙,斑班驳驳的,墙头尽是枯草,夜色中看起来白花花,被风吹的哗啦哗啦作响,萧瑟中透着阴沉。透过铁栅门上的裂缝看出来,玉轮正明,照在火化场空荡荡的院子里,月光晖映不到的处所则黑漆漆,仿佛躲藏着甚么东西。
默静坐在车里,闻着陆冰身上披发的一阵阵芳香,我脑袋里晕晕乎乎的,那天在巷子里碰到陆冰,她活力走后,我觉得再也见不到她了,现在她慵懒地坐在我中间,在我感受就像是做梦……我俄然又想到那天刚过来这县城时看到的,吴长军在陆冰家门口等她的景象,当时陆冰钻进了他的车里,跟他那是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