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火化场后门的门口,那老头儿停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翻开门上的锁,走了出来。老头儿出来了有一会儿,我和陆冰才来到门口,先是用耳朵听了听,没听到甚么动静,伸手悄悄一推,门没有锁,‘咯呀’便今后退开。
我身上莫名有些发冷,朝陆冰看了看,我伸手畴昔,握住了她的手。陆冰先是一怔,抽手没抽动,也就没再抽了,侧头白了我一眼。
“我说话向来算话,现在还差四个,只要帮我弄齐,你必然会心想事成。”老头儿说。
看到这里,我仿佛晓得这老头儿要干甚么了,他是要像外公允常炼药一样炼这个东西,只不过,这老头儿用的可不是甚么炼药炉,而是火化场的焚尸炉……
这老头儿仿佛并不是要死不活,而是走路就那模样,眼下背着挺大的一个坛子,他走路还是那样,没见有多吃力。他从间隔我们藏身处不远的处所走了畴昔,进了北边那座屋子,然后又从那屋子的前门走了出去,不知要去那里。
合法我们要走的时候,屋里的蜡烛俄然燃烧了,然后就听屋子里有盘跚的脚步声朝着门口而来。屋门‘哗啦’被翻开,那老头儿背着个东西走了出来,当他一步步挪下台阶,走到院子里月光能晖映到的处所,只见他背上背着的是一个挺大的网兜,网兜内里装的,恰是装死婴的阿谁坛子。
我和陆冰都凝气凝神看着,只见那老头儿拿起一把铁锤子,侧身歪头斜着往盒盖上敲,左敲一下,右敲一下,终究,盒盖弹了起来,掉落在地,收回很大的响声。把锤子往钢架上一撂,老头儿走到那只坛子跟前,俯身一只手翻开坛盖,另只手伸进坛子,把那只死婴了出来,看起来,那坛子装的有某种液体,那死婴被浸泡的湿漉漉的。
回到先前躲藏的那堆竹篾前面,陆冰说,看来这个老头儿仿佛会邪术,昨晚跑到杨老爷子家的阿谁东西并不是甚么邪煞,而是这老头儿所养的邪物……
我正想着,屋门开了,我和陆冰仓猝把头往下伏低了一些。
“您老早点歇息吧,我先不打搅了……”
最开端的时候认出当年这个老头儿,我另有点心慌惊骇的,现在不怕了,想到刚才阿谁死婴被这中年人抓着脐带提起来的景象,我只觉有两股气从脚底岔起来,脑门儿上的筋也在胀。陆冰怕我打动,拽着我分开了。
听到这里,我仿佛听明白了,这其中年人仿佛有事乞助于这个王老头儿,以是到处帮他采办刚生下来的婴儿,弄死今后带到这里来,不过,这老头儿要这么多婴儿做甚么?
老头而闲逛闲逛走畴昔,那死婴放进铁盒子,把铁盒的盖子扣上,拿起锤子,叮叮铛铛把盖子砸安稳,顺手一扔,锤子‘咣啷’落地。紧接着,老头儿咧着嘴拧转几下脖子,然后他伸手指住那盒子,嘴唇一动一动,也不知在念叨甚么。念叨了有一阵,老头儿展开眼睛,撤去钢架底下的撑子,‘咯咯呀呀’把钢架推动了焚尸炉里,封闭炉门,拧上了阀子……
那中年人脸带笑容走了出来,翻开车门,钻进了车里。待他发车走后,我和陆冰筹议决定,先不轰动这个老头子,我们前面悄悄过来,暗中察看一下他,看看他到底在处置甚么活动,然后再决定如何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