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看向那女孩儿,高低打量她,因为间隔有点远,再加上星光暗淡,我看不清她的脸孔,总之她身材很窈窕,穿戴一条短裤,脚下仿佛是一双登山靴,长长的靴筒从草窝里暴露来,往上是两条苗条乌黑的腿。她站在那边,头发被山风吹的缓缓摆动,全部像是一尊雕塑。
我内心暗骂,我刚才也差点被你害死了,你另有脸哭。
“啊我……”
我觉得是外公在我千钧一发的存亡关头赶了过来,忍着疼痛坐起家,用力晃了晃头抬眼一看,我不由惊诧地张大了嘴巴……方才踹飞阿谁东西救了我的,竟然是一个女孩子!
落地时,我的后背被一块石头硌到了,疼的伸开嘴巴。用力抬开端,天旋地转中,只见那鬼东西又扑了过来。我再也没有了爬起来的力量,心中万念俱灰,看来我要死在这里了,外公的话公然应验了,我连二十一岁这年都挺不畴昔了……
固然已经畴昔了八九年,固然我当时候还小,但是那女鬼的模样却深深地刻印在了我的脑海,无时无刻不在我的面前闪现。面前的这个陆蜜斯,除了神态气质和那女鬼分歧,眉眼,鼻子,嘴巴……的确是从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
碰到这么一个女的,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可又不能不管她。我顾不得疼痛,也来不及喘气,把那女孩儿推开爬起来,然后拽起她就跑。
我吓得呼吸都差点停顿了,那女鬼如何跑到这里来了?完了,她是来找我索命的……
“没甚么。”那陆蜜斯随口说,然后持续安抚那女孩儿。
“你……你走开!你别碰我!”我语无伦次叫道。
“我……我男朋友他……他死了,被那东西给害死了……呜呜……”
我身边的这女孩儿挣扎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朝那姓陆的女孩儿跑去,“陆姐姐……”
那陆女孩儿朝远处看了看,抬手打了个响指,一个男的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瑟缩着朝她们走去。
我脑袋里像团着乱麻,随口说:“张少灵。”
往这边很多石头,波折也多,我像拖死狗一样拽着那女孩儿猛跑,也不管她会不会被波折扎到或者脚踢到石头上。跑着跑着,有东西‘扑通’落在了我们前面,仓猝收住脚一看,是阿谁鬼东西。
那女孩儿把她的名字也奉告了我,叫个甚么珍,我没重视听,然后她又对我说了些感激的话,我也没往内心去。他们分开了有一会儿,我还在胡思乱想,这个‘陆蜜斯’到底是不是那女鬼?如果不是,她为甚么有着一张和那女鬼一模一样的脸?
那女孩儿长发齐腰,她又一脚踹出去,头发也跟着飘了起来,那东西挨了她一脚,退出好几米,像只大青蛙一样腰往下一弓,伸开双臂站在那边,收回‘呃呃’的声音。
那陆蜜斯没理睬她,而是朝我走了过来,“喂,你没事吧?”
“你们一起的?”我问。
那树枝再一颤,那鬼东西就像是一颗出膛的炮弹,直挺挺带着阴风朝我们这棵树弹射过来,那女孩儿吓得惊声尖叫。‘咚’,那东西落在了树的上方,间隔那女孩儿不远的位置。
没等那东西转过身,那女孩儿就跳到了它跟前,伸指戳在了它背上。她就仿佛拿着电光炮,跟动手指挪动,那东西的后背‘嗤嗤’冒起了火花,它收回‘嗷嗷’的声音,往前跳开,蹿跳着就想跑。那女孩儿也不知从口袋里抓了甚么,她跳畴昔手一扬,烟尘四散,那鬼东西被她扬出的东西撒中了。那女孩儿摸出一个打火机打燃甩了出去,打火机落在那鬼东西身上,‘轰’地燃起了大火,焦臭四溢。那东西上蹿下跳,不一会儿就倒在地上不动了,火也垂垂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