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拽着我,循着地上的炉灰追了出去,一向追到河堤,下到河滩上,那灰迹消逝进了河水里,看来那‘人’过河了。月光下,河面下水气昏黄,波光粼粼,望向对岸,没望到那人在那里,看模样是追不到了。
看向外公,只见他的眼镜也不知去了那里,连眉毛都烧焦了,模样相称怠倦。他喘气几下,把那盖子立在墙上,弓着腰用脚去踩地上的火星。我正想畴昔帮他,俄然间,我看到又一股黑气从炉子里冒了出来,如何另有一股?!
那饭吃到嘴里如同嚼蜡,待我吃完,外公命我平躺在床上,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小盒子,翻开来,只见内里是一根根的银针。
“你感受如何?”外公问我。
看着外公半白的头发,脸上才一晚就长出来的胡茬子,回想昨晚惊心动魄的经历,我内心对他生出好感,不再那么讨厌他了。交来回回按了几遍,外公抽出一根银针,一针扎进我手腕侧边的骨节连接处,我不由“啊”的一叫,但却没有任何的感受。
“现在我也不晓得。”外公想了想说:“走吧,先归去再说。”
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取出一个鼓鼓的小布包,里三层外三层揭开,内里是些黑乎乎的粉末状的,也不知是甚么东西。外公捏起一点那东西,嘴里念念有词,俄然往火里一丢,‘轰’地一声响,那火蹿起足有一房多高,我闻到头发热焦的气味儿,是外公被火燎到了,他把身子尽量今后仰,以免被火舌碰到。烈焰熊熊,把天都映红了,照的全部院子通亮,我离的这么远都感受热的难受,外公站在那炉子上可想而知。很快,外公身上的衣服就被汗给湿透了,他整小我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过了半分钟摆布,那火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