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哥儿这年事的孩子,眼睛盯着的永久都是比他高大的兄长,对小屁孩儿才没兴趣。但扛不住鹏哥儿的眼神号令,勉强还是抱了一下。宝哥儿却非常喜好他,因被雁卿啃了一口,他也礼尚来往。却没对准,亲了鹤哥儿一鼻子口水。
她们商讨着,鹏哥儿和鹤哥儿便辞职出去。雁卿瞧见鹤哥儿悄悄的对她勾了勾手,便跟出门去送他们。
鹤哥儿更恨,“既然他送的你不分,一会儿我送的东西你敢分了,看我如何清算你。”
未几时林夫人便也抱了阿宝来给太夫人存候。一家人热热烈闹的说了一回话,又一道用了早餐。
雁卿眨巴眨巴眼睛,举重若轻道:“阿娘那儿。”
雁卿便将那青丝的荷包拉开,荷包了装的倒是各色珠子,有琉璃、玉石,乃至另有斑斓的卵石子,都打磨的非常圆润光彩。便非常隔心的系在腰带上,又要看信。瞧见两个哥哥体贴的等着呢,便抿了抿唇,将信塞到怀里去拍了拍,“转头再读。”
月娘也抿唇笑道,“没想到他跟二哥哥最有眼缘呢。”
鹤哥儿噎了好大一口气。倒是鹏哥儿了然的瞅了他一眼,似在说――不是林夫人,莫非另有旁人?
倒是生得非常好,美女普通。鹏哥儿他们与他见面时正赶上天阴,风过草原,铅云万里低垂。他裹了披风端坐在顿时,冷僻清的模样,却如明月映雪般洁白耀人,六合都仿佛跟着敞亮了。看着他便可想见,当年他父亲的倾倒天下的面貌必是名不虚传的。
月娘才忙上前去。宝哥儿见了她就探身过来让她抱,月娘小胳膊小腿,能抱得动他?差点没让他赛过了。还好李嬷嬷只松了一半力量。这画面也是逸趣横生的,一屋子人便又笑起来。
不过他毕竟是年长很多岁的兄长,连mm们如何相处都要管,未免太噜苏吝啬。点到即止也就罢了。
雁卿就眨巴眨巴眼睛,软软的告饶道,“我知错了。”
雁卿道:“则个不给她……”
雁卿一本端庄道,“他是亲你。”
鹤哥儿没忍住又捏了她的腮帮子,“收了好东西别忘了跟你三mm分啊!”
元徵出门的机遇并未几。雁卿认得他没甚么猎奇特的,但是毕竟上回见面也是两年前的事了。竟能脱口说出“他病了”,鹏哥儿便非常惊奇。
闹了一会儿,鹏哥儿才又对她说道:“我们去找元徵时,他问起你了――你还记得他?”
鹤哥儿捏肿她的心都有了。雁卿却一本端庄的说,“月娘又不玩弹弓。”
兄妹三人出了慈寿堂。绕过游廊那侧的假山石,鹏哥儿才愣住脚步。他生得秀竹般矗立,已和大人仿佛的身高,便蹲下来和雁卿平视着。手指头在雁卿眉心悄悄的摩了摩――那边因被白上人割了一刀,留下一道洇红的血线,倒像是少女点在眉心的花黄。实在已经是留疤了。
谁知雁卿竟还真看着他细心的思虑起来,鹤哥儿恨恨的捏着她的腮帮子,“你敢承认尝尝!”
雁卿忙道:“都没有,我好好的。”还曲起胳膊向鹏哥儿秀她肉乎乎的胳膊节儿,“看。”
鹏哥儿帮腔,“是亲你。”
鹏哥儿待要再说下去,想到她扒心扒肝的待月娘,竟又不忍心了。只说,“三mm是个好孩子,你们好好相处。只是也不要事事都干与她。”怕雁卿听不懂,又举例道,“――比方你二哥哥打着帮你的灯号,你做甚么他都插一脚,是不是也很烦人?”
鹏哥儿便道:“你二哥哥教诲的对,你就是对人太没防备心了。”
“那也写不了信。来,奉告二哥哥――你是从那里拿到他的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