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忙道:“都没有,我好好的。”还曲起胳膊向鹏哥儿秀她肉乎乎的胳膊节儿,“看。”
抱小孩子是新奇体验,雁卿便也要去抱,月娘怕宝哥儿又抽冷子打雁卿,忙道:“他认生,阿姊留意些。”
鹤哥儿更恨,“既然他送的你不分,一会儿我送的东西你敢分了,看我如何清算你。”
鹏哥儿帮腔,“是亲你。”
雁卿却非常安然,解释道:“他给我写信了。”
鹏哥儿晓得月娘非论起初如何天真烂漫,今后都必是七窍小巧的心肠――且看本日,不过跟宝哥儿相处一会儿,她就要顾虑多少事?这也是无可何如。只是他们兄妹间的豪情太好,现在竟反而成了雁卿的短板。
月娘才谨慎翼翼的让李嬷嬷帮着抱了宝哥儿渡到雁卿怀里。这一回宝哥儿公然不打雁卿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了她一会儿,俄然就拿额头拱着她笑起来。雁卿受宠若惊,“他对我笑呢!”
谁知雁卿竟还真看着他细心的思虑起来,鹤哥儿恨恨的捏着她的腮帮子,“你敢承认尝尝!”
鹏哥儿摸了摸怀里揣的东西,略有些无语。家里养着的灵巧mm竟然和外头的混小子私底下通信……还真像辛苦养着的白菜让虫给蛀了,就算是一条白嫩嫩很仙颜的虫子,也果然很想捏死他啊!
“那也写不了信。来,奉告二哥哥――你是从那里拿到他的信的?”
他将雁卿叫出来,实在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鹤哥儿没忍住又捏了她的腮帮子,“收了好东西别忘了跟你三mm分啊!”
雁卿便含糊的道,“那不一样啊……”
元徵其人,用方士们的话说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出世便没了父亲,才出孝就前后脚死了外祖父母,前年又没了祖母――统共才活到十一岁,倒有大半光阴是在孝期里度过的。剩下的光阴则又多在养病――他还是个药罐子。
雁卿笑道:“不要紧――见多了就不陌生了。”
鹏哥儿便道:“你二哥哥教诲的对,你就是对人太没防备心了。”
鹤哥儿那里想获得这些,直接辩驳,“你会拿笔吗?”
她们商讨着,鹏哥儿和鹤哥儿便辞职出去。雁卿瞧见鹤哥儿悄悄的对她勾了勾手,便跟出门去送他们。
雁卿道:“则个不给她……”
雁卿一本端庄道,“他是亲你。”
月娘也抿唇笑道,“没想到他跟二哥哥最有眼缘呢。”
且笑闹着,外间便有婆子出去禀事。太夫人便对林夫人道:“你去忙吧――鹏哥儿、鹤哥儿也做你们的事去。这里有两个丫头陪我。”林夫人笑道,“不是旁的事……”
不过他毕竟是年长很多岁的兄长,连mm们如何相处都要管,未免太噜苏吝啬。点到即止也就罢了。
鹤哥儿本来抱动手臂看他训mm,这连累受得真是冤枉,“等下――跟我没干系吧!”
雁卿天然是仁慈的从速否定掉了。
又扳过她脑后的伤痕看,仿佛是被门闩上的铁皮所伤,当日血流的多,伤口却并不长,也已结痂。但是只怕也是要留疤的。鹏哥儿摸着那边另有些肿,便已心疼起来。他正在装酷的年纪,倒没很透暴露来。
雁卿内心还没有“暗通款曲”的观点。且林夫人本身就是头一个不拘末节的,她不感觉平常通信有何不当,天然也不会这么教雁卿。倒是起初有人跟雁卿说过要离元徵远些,因“他命凶克人”。彼时雁卿说话尚倒霉落,分两段说的句子,另有四字成语,她那里反应得过来?便懵懵懂懂的愣在那边。成果就让元徵瞧见,觉得她也被吓到了,非常尴尬的主动阔别。雁卿虽被人当痴儿,却随林夫人,很有些侠义情怀。因这件事,反而靠近元徵,很有些不离不弃的架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