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中没有皇宫的探子。”程启玉淡淡开口，“孤说过让你见庄丞相，不会忏悔，你做的是多余事。”
月上枝头，树影淡淡，宫灯直直立于空中，庄怀菁坐在太子寝宫边的窗牖前，手撑着头，了望明月。
夜幕渐渐来临，宫女低头端檀色托盘，上有柔嫩洁净的襦裙，候在宫殿外，枝叶富强，风声飒飒。
“你若悔怨，谁不会难堪你。”
庄怀菁低低头，渐渐抬手将发丝撩到耳后，那玉镯是程启玉送的，约摸是承恩的犒赏，做工精美，庄怀菁明天第一次戴。
甜过甚了。
庄怀菁螓首蛾眉，薄唇红润，回道：“臣女不熟谙，只想好好服侍殿下。”
她轻抚本身的脸，另有刚才余下的温热，脑筋在想接下来的事。
待程启玉说完那句话后，庄怀菁身子又贴紧他一些，他攥住她纤细的手腕，瞥了一眼她腕上的手镯。
凡人皆要分身之策，谈何轻易？
程启玉顿了顿道：“无端擅闯东宫者，按律仗责二十大板。”
程启玉撑手渐渐坐了起来，他单腿支起，大手搭放在膝盖，神情冷酷，开口道：“如无不测，二皇子明日归京。”
宫女欲言又止，似想提示她甚么，最后只得施礼，将荷花水鸟纹瓷碗放在托盘上面，端了下去。
李正富忙跪下说：“是凝水涧张妈妈，她说来了几个胡姬，会唱大调，故向主子讨了个献乐的机遇，主子想着本日没事，大蜜斯又过来，以是……以是应了她。”
汩汩流水缓缓淌过，收回清澈的声音。舞乐坊通长直回廊，石窗镂空，大柱漆红。
她身子没大力量，出来时连丫环都没带，不好直接回相府，太子去书房措置下午剩下的政务。
程启玉眼皮微挑：“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