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一旁,丫环替她梳起发,又为她戴上质地极好的金钗,以后悄悄给她抹了口脂,遮住朱唇上的印记。
庄怀菁未施粉黛,端倪精美,眼眶两旁微粉嵌红。她昨夜哭得实在是过于短长了些,当真惹人怜。
“累了几天,好好安息。”
他没有抬高声音,庄怀菁有些不平稳,睡梦中被吵到一样,她皱眉闭眼嗯了一声,程启玉轻抚她的额头,低声在她耳边哄她入眠。
程启玉收回击,转过甚,淡声问:“敦亲王在那边?”
她缓缓应了一声,声音微哑,又渐渐放动手,让丫环替她换衣。
太子既然连魏公公都说了出来,没事理睬不认那些证据。
有个丫环拿了一盒清冷药膏过来,踌躇着呈给庄怀菁道:“殿下早上说要赐给您的东西……是用来遮伤痕的,奴婢给忘了,望大蜜斯宽恕。”
“离敦亲王回京的日子不远,时候太短,”庄怀菁的手悄悄敲了敲榆木方桌,“太子晓得的比我们要多太多,他情愿给我们指路,申明他愿保父亲,但前提是,父亲能证明他确切对太子有效。他只要证据,我们如果给他证据,你觉如何?”
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不晓得是从哪些话本看来的,说得他都红了眼,忍不住减轻手上的力量。
“下去。”程启玉淡淡说,“不要让孤绝望。”
皇宫中最忌讳与前朝相干的事与人,但嘉朝才建立十八年,投诚的官员里都有很多是前朝的,宫内里的寺人宫女天然也有很多。
丫环推开门,他们进了一间书屋,简简朴单,另有点药材的淡淡香味,屋里烛灯因吹出去的风悄悄闲逛。
这间府宅服侍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最清楚太子私底下的刻毒。
她开口道:“未免太多了些。”
早上沐浴之时才帮她清了身子,没需求再喝那药。
暗探明白他的意义,抱拳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