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半晌,又一道白光闪过,一满头白发却肌肤红润饱满的老者呈现在山头。老者目光微动,已到得那黄牛身边,伸手在黄牛背后拂过,那黄牛舒坦的叫了一声,老者倒是眉头紧蹙,刹时便也没了踪迹。
老者面庞惨白,俄然闷哼一声,一口鲜血溢出,望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沉默不语。男人衣衫早已破裂,满身尽是伤口,狰狞可怖。过得好久,老者微微一扬手,掀起大块泥土将男人尸首挡住,回身拜别。
藏海一愣,哼了一声,道:“你将长剑削短不就成了。”
李渡又将长假舞动,发明是非正合,心中愉悦,将剑诀舞过几遍,直至精疲力尽才停下来。歇过半晌,又取出剑诀埋头揣摩。
老者顿时神采气愤,语气微微颤抖道:“你当年在徒弟面前是如何承诺的?”
老者目光沉寂,此时哪另有半点气愤,看着白衣人道:“当年若不是你修行那神通,徒弟又怎会心神难静,直至最后身故道消。本日我便要清理流派。”
那白衣男人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师兄。”
只见藏海手中灵光一闪,取出一枚玄色的小旗,手上令诀划过,将小旗插在土里,回身又走向别的一方。李渡见得藏海此行动,楞了愣,心中竟是出现微微暖意。
白衣男人呵呵一笑,并不搭话,手上悄悄摆过,牧童便觉着脑筋昏昏沉沉。又一道白光闪过,男人和牧童俱已不见身影,只余那黄牛哞哞叫个不断。
俄然一阵风吹过,林间树叶哗哗的胡乱飞舞,一身穿红色衣袍的中年男人呈现在一株枯黄的大槐树下。
老者哼了一声,尤自气愤不已,道:“你当年私行修行那邪法,残害多少生灵!若不是你口口声声承诺不再修行,徒弟念及交谊,你怎会另有命在?”
藏海眉头微微一蹙,取出一柄乌黑的长剑,脸上神采慎重,掌间灵光闪动,只见玄色长剑一闪,浮在半空,空中波纹一晃,也隐没不见。
李渡又是心喜,将经籍翻开来看。这破风剑诀虽是极其短长,却只是一练气期的中品剑诀,对修为要务实则不高。
顿时李渡内心一凉,看着藏海嘴角嘲笑,心中间中又是一沉。
藏海又道:“你也碰过那储物袋了,上面应当也有你的气味。”
又过好久,北风微扶,泥土猛地颤栗,男人从土里翻身而起,身上灵光闪动,顿时浑身的伤口便已无缺如初。男人面色惨白,倒是嘴角一笑,取出衣衫穿上,向着老者的方向追去。
李渡一愣,看动手中长剑,“可……这……”
李渡神采一变,“这么说……那人只能寻到我的踪迹,却寻不到你的踪迹?”
李渡将长剑拔出,一时候爱不释手,心中一动,取出一卷经籍来,只见其封面上几个大字――破风剑诀。恰是葛肃用来对于刘思遁法的剑诀。
李渡一愣,不明以是。
李渡顿了顿,道:“那如何办?”
林间树叶簌簌的作响,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老者闪现出身形,警戒的看着四周,道:“师弟,出来吧。”
清风微扶,白云缥缈。放牛的牧童坐在大黄牛的背上,手上拿着刚摘下的新奇树枝,百无聊赖的击打着一旁的树丛。大黄牛俄然哞的叫了一声,牧童一愣,扭过甚去,见一身穿戴红色衣袍的超脱男人向这边走来。那男人走的好快,两步便已到牧童身边。
瞬息间,老者的手落在他身上,顿时风静声消,眨眼间便又是暴风乱舞,落叶横飞,老者闪身后退,只见那白衣男人捂住胸口,嘴角溢出鲜血。
说着,老者双手平举胸前,只见灵光闪动,顿时四周暴风高文,且是越来越急,不过半晌,氛围中便传来哭泣声。白衣男人神采微微一变,冷声道:“既然师兄你无情,那便别怪我无义。”顿时也是手中灵光闪动,指尖缓慢翻动,竟是与老者一模一样,倒是俄然间幽幽冷风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