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虽从未练过剑法,但自小聪明,顿时便是看得如痴如醉。这一看便是从上午看到下午日薄西山,才从经籍中回过神来,满脸镇静。手中灵光一动,将剑诀收起,拔出长剑,缓缓的舞动起来。
藏海眉头微微一蹙,取出一柄乌黑的长剑,脸上神采慎重,掌间灵光闪动,只见玄色长剑一闪,浮在半空,空中波纹一晃,也隐没不见。
李渡刚想将长剑收起,却见藏海看着本身似笑非笑,俄然心中一动,向着藏海躬身一礼,极其尊敬的道:“还望前辈指导。”
老者目光沉寂,此时哪另有半点气愤,看着白衣人道:“当年若不是你修行那神通,徒弟又怎会心神难静,直至最后身故道消。本日我便要清理流派。”
瞬息间,老者的手落在他身上,顿时风静声消,眨眼间便又是暴风乱舞,落叶横飞,老者闪身后退,只见那白衣男人捂住胸口,嘴角溢出鲜血。
白衣男人冷冷一笑,道:“我辈修行,不就是求得长生久驻,若能长生,还管甚么……”
手中灵光一闪,倒是取出一柄长剑。长剑剑身插入窍中,剑柄用玄色的兽皮包裹,挂有淡黄色的流苏。李渡手上微微用力拔出一小截,顿时便是一片寒气袭人。
白衣男人呵呵一笑,并不搭话,手上悄悄摆过,牧童便觉着脑筋昏昏沉沉。又一道白光闪过,男人和牧童俱已不见身影,只余那黄牛哞哞叫个不断。
李渡看着长剑,脸上纠结不已,一是不舍将这长剑就此折断;二是这削短,谈何轻易!
李渡看了藏海一眼,将长剑奉上,道:“劳请前辈。”
只见藏海手中灵光一闪,取出一枚玄色的小旗,手上令诀划过,将小旗插在土里,回身又走向别的一方。李渡见得藏海此行动,楞了愣,心中竟是出现微微暖意。
藏海却道:“这阵法安插需得逢迎地底灵脉的走向,离了此处,再想要安插这阵法便难了。”
岂料李渡尚自年幼,长剑堪堪就要赶上李渡身高,若只是简朴挥动还不觉碍手,但这一舞动剑诀便是到处受制,几次几乎划伤本身。顿时李渡不由得懊丧,看着长剑心中不甘,却又无可何如。
又过好久,北风微扶,泥土猛地颤栗,男人从土里翻身而起,身上灵光闪动,顿时浑身的伤口便已无缺如初。男人面色惨白,倒是嘴角一笑,取出衣衫穿上,向着老者的方向追去。
那日,李渡两人出得金德镇后,便持续赶路。行了半日,于一山谷停下来,李渡非常不解,道:“如何又不走了?”
半晌间,两人身形尽皆消逝在风中,只见暴风乱作,模糊有寒光闪过,又过半晌,暴风渐止,周遭里许的花草树木尽皆化作粉屑,暴露一大块的圆形空位。
老者面庞惨白,俄然闷哼一声,一口鲜血溢出,望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沉默不语。男人衣衫早已破裂,满身尽是伤口,狰狞可怖。过得好久,老者微微一扬手,掀起大块泥土将男人尸首挡住,回身拜别。
白衣男人话还没说完,老者又是大怒,身形一晃便已到其身前,手上灵光闪动往下按去。只见那白衣男人神采一变,身形猛地后退,却又怎退得过老者突但是至的急袭。
李渡顿了顿,道:“那如何办?”
李渡又是满脸迷惑,道:“那人是谁?莫非你们都已见过面了。”
李渡又是心喜,将经籍翻开来看。这破风剑诀虽是极其短长,却只是一练气期的中品剑诀,对修为要务实则不高。
藏海一愣,哼了一声,道:“你将长剑削短不就成了。”
林间树叶簌簌的作响,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老者闪现出身形,警戒的看着四周,道:“师弟,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