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虽是心中已经猜到,却还是心中一凉,只得一动不动,微微侧头,余光向后瞟去,恰是那刘庚峰。
“妄图。”葛肃冷冷道。
葛肃面露嘲笑,走过几步,道:“本日就让你……说着,倒是神采俄然一变,连连后退几步。
老者点点头,道:“你师兄赶上了费事。”
刘庚峰又笑了起来,倒是满身颤抖,语气似若癫狂,道:“好……好……清阳宫所修道法,旁人都能一眼看出……不愧是清阳宫……
葛肃眉头微微皱起,道:“你想如何?”
那老者手中灵光一闪,那白鹤身形俄然缩小,竟是变成一只纸鹤,自行翻开,悬在空中。老者微微一抬手,接过那张纸,眉头微蹙。
刘庚峰一愣,道:“休得装傻,这但是你清阳宫弟子。”
窗外俄然传来响声,李渡一惊,悄悄伏在门后,向外打量,不由得又是一惊。
李渡微微感到迷惑,又谨慎望去,又是大惊,只见那葛肃竟是目光直直的望着本身这边。李渡心中一凉,莫非被发明了。
刘庚峰嘲笑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面庞微微颤抖,道:“我刘家满门几百口性命一夜之间尽皆丧命,此等大仇,我怎能不报?那邹生贵不过戋戋练气一层修为,于修行之事也只是一知半懂,如许一小我,若真有徒弟,我刘家两位筑基修士坐镇,又怎会死的一点声气也无。你说你们清阳宫未曾插手,如何让人佩服。”
“师兄来信了?”少年满脸猎奇的问道。
行院内大雾满盈,几步外便不见人影,李渡沿着走道徐行行走,听得前面俄然传来锋利的破空声,心中便是一紧,停下脚步四周打量,过得半晌,见没人出来,才内心一松。确仍觉不敷安稳,将身边的房门谨慎翻开,见内并无人在,便悄身而进。
“让我走。”刘庚峰道。
那中年人走过几步,俄然身形一滞,呆在原地,面色特别痛苦,却挪动不得半分。李渡迷惑一闪而过便已觉悟,这中年人被人缚住了手脚。这几日来他屡遭此招,真是太熟谙不过。李渡不由得又是迷惑,又是谁来了?
“别动。”前面传来微小的声音。
刘庚峰语气冰冷,手上微微一用力,顿时一道深深的血痕呈现在在李渡脖间,鲜血顿时顺着脖子流下,却见得葛肃神采涓滴稳定,心中不由微微一凉,道:“他但是你清阳宫弟子,你如何能见死不救?”
葛肃微微一愣,细心打量李渡半晌,不由得神采一变,目光凝重。他虽到过山洞,却只见过李渡背影,以是并不熟谙李渡。但刘庚峰此言一出,天然不难猜想。李渡既然在此,那筑基修为的修士定也在此,故而葛肃不由得面色凝重。
屋内陈列简朴,只一张木床,一张木桌,两只木凳,木桌上放着一只茶壶,几只倒扣的茶杯,便再无他物。这该是客房吧。李渡猜到。
“呵呵……”刘庚峰笑过两声,道:“你过来,我便杀了他。”
李渡脖间疼痛自是不消多言,又感受刘庚峰满身微微颤抖,语气仿佛绝望,心中便模糊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真会杀了本身!
葛肃神采微微一变,心中动机闪过,道:“他的性命干我何事?”
少年神采稍缓,道:“师兄遁术不凡,想必不会有事的。”
刘庚峰神采一暗,“咯咯”嘲笑几声,道:“好好……好得很,你清阳宫公然不凡……”
少年顿时目睹一亮,道:“我去帮他。”
老者点点头,倒是满脸忧色,道:“你师兄赶上筑基修士,虽是一时性命无碍,却也难以脱身。此番我下山而去,你好幸亏山上待着。”
刘庚峰并不答话,只是看了葛肃一眼,嘴里一声闷哼,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身形摇摇摆晃,却不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