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靠近盗窟,便见火线黑气一闪,哨塔上保卫尽皆死骨无存,李渡不由心中一楞,加快身形,道:“我们只寻那一人便是,干甚么伤及无辜?”
藏海嘲笑一声,道:“枉我觉得你这些日有了些许长进,岂料还是如此笨拙。”
于昌呵呵一笑,非常利落,道:“师弟喜好,提去便是。”
藏海点点头,看了李渡一眼,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道:“在。”
李渡神采一冷,道:“我不与你辩论,你部动手情便是。”
此时殿内世人俱已瞧出两人非是寨内之人,都是目中精光闪动,手按兵器,将两人围在正中。
藏海又道:“莫非你还顾及同门之谊,不肯向那人脱手。”
于昌一愣,不知李渡意在那边,道:“师弟请说。”
男人见李渡已开口称本身为师兄,面色一喜,道:“鄙人姓于名昌,不知师弟如何称呼?”
只见李渡忽地手中灵光一闪,一道寒光闪过,于昌刹时只觉胸间血意翻涌,忽地胸口又是猛地一痛,只见一柄长剑已是刺在胸口。
李渡却不答,转头瞧那山猫一眼,道:“于师兄,你是如何捉到这山猫的?”
李渡道:“胡老爷子,这些日子多谢您老的照顾,只是我两另有要事在身,需得拜别了。”
李渡忽地嘲笑一声,道:“于师兄真是好兴趣!可否将这猫儿送给我。”
李渡又道:“这猫偷了骗了我几颗金灵果,我可不能善罢甘休。”
“是你!”又是一声传来。李渡身子不由得一震,恰是那清阳宫的同门。
胡刀面上尽是忧色,道:“这就拜别了……”
于昌一愣,道:“当是不该,此性命相干的事,岂能随随便便就能告终!”说完,于昌便模糊觉着这话似是不当。
李渡又是一愣,见这男人面色诚心,不似作伪,心中虽还是迷惑,却也信了三分,道:“真是如此?你可把话说清楚了。”
那猫俄然瞧见李渡,眼中竟是暴露惊奇神采,顿时殿内之人都将目光移向李渡,俱也是一脸的迷惑惊奇。
山谷灵气充盈,不过几日藏海的伤势便是大为好转,便有得余力帮忙李渡加固封印,倒是让李渡微微放心。胡刀几次前来,见得藏海伤势大为好转,虽也是面露忧色,倒是眼中模糊又有忧色埋没。
男人面露惭愧,道:“想必师弟也见着了,这山谷内灵气充盈,比之门内也涓滴不减色。我一时便心起了贪念,想将之占为己有,便一向未曾向门内汇报。我只觉得门内晓得了此事,调派师弟前来……故而才伤了师弟,当今内心也是惭愧难当。”
李渡往那说话的人瞧去,只见其身材高大,着一身土玄色布衫,一双眼睛如同铜铃般庞大骇人,下巴上一缕小髯毛,全部看起来讲不出的风趣。
不知甚么原因,自那次那清阳宫的同门前来偷袭被胡飞击退后,整整几个月便不再见猛虎寨的人前去连云寨寻事,当真是大为变态。胡刀猜透不出,但却料定猛虎寨必然有大yin谋地点。
如何另有一人!
两人身形敏捷,不过好久便到了猛虎寨寨门前,竟是涓滴不为其所觉。只见寨门前一根高高的旗杆上,一面绘制着鲜红猛虎的锦旗正顶风翻滚。寨前的哨塔上站满哨卫,倒是松松懒懒,比之连云寨大为不如。
两人在寨前张望半晌,李渡道:“那人在内里吗?”
只见青砖铺就的宽广大殿上,一个精铁铸就的大铁笼内,一只偌大的玄色山猫正毛发尽竖,瞋目盯着殿内世人。殿内的人似从未见过这等大猫,相互指指导点,啧啧称奇。
胡刀面色一喜,神情冲动,道:“两位之恩,我连云寨定会永久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