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眼睛一亮,目光惊奇,道:“他如何说的?”
藏海神采阴沉,目光落在那老头身上,对李渡行动涓滴不见。老者倒是一脸泰然,目光放在沸水的酒中,对两人涓滴不顾。一时候三人俱是不发一言,不相互看一眼。几杯下肚,李渡便觉脑筋昏昏沉沉,天旋地转。李渡自小从未饮过酒,这桂花酿又不凡物,李渡竟是几杯就醉了。
李渡见藏海欲言又止,想是心中过意不去,便道:“想必你定已去过那世外谷了。前两日,我们前去猛虎寨找那于昌算账。我趁机偷袭于昌,幸运到手,你那孙女便一言不发的又偷袭我。若不是藏海趁机脱手,死的便是我了。”
“那你们为何无端取我孙女性命,还……”戴言俄然双眼睁大庞大,手上微微颤抖,神情说不出的气愤。
李渡心神一震,道:“你干甚么?”
“哼!”老头脸上神采一沉,“你觉得躲进这里便能活命!”
老头神采冰冷的看向李渡。李渡刹时便感受满身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一股寒意无端的袭来,直往骨子拜别,不过半晌便是满身落空知觉,脑筋昏昏沉沉。
“呵呵”老头俄然一身嘲笑,道,“老朽姓戴,名叫戴言,两位可曾听过。”
藏海道:“此时确是长辈错误。”
李渡道:“长辈不堪酒力,还请前辈勿怪。”
“还如何?”李渡面露不解。
店东身子佝偻,比上这肥胖的老头还矮上半分,浑浊的目光望着老头,道:“客人想要喝点甚么?”
藏海面色又沉,有哒哒的脚步声响起,倒是那酒铺的店东佝偻着身子迟缓向这边走来。
戴言面露深思之色,看向藏海,见其一向不发一言,想是心中实在惭愧,心中略微好受一点。
李渡点点头,道:“没错,害死你孙女的是于昌那牲口,可不是我们。”
只见其目光一晃,一眼瞥见沸水中正煮着的酒葫芦,便伸手去取。藏海神采微微一变,却并不禁止。李渡手刚要落在那葫芦上,便见一只干枯的手俄然伸出钳住李渡手臂,让李渡手臂不能进步分毫,李渡目光一转,看着那老头道:“臭老头,你干甚么也不让我喝酒?”
李渡又是神采一变,伸手就要与老头开打,藏海忽地伸手在李渡头顶一拍,李渡便感受一道灵气自头顶灌入,脑筋一激灵,顿时浑身一抖,眼中渐露腐败之色。
戴言微微平复表情,又给本身斟满一杯,抬头一口喝下,神采已是缓过很多,目光倒是更加冰冷,道:“莫非你们能在这酒铺内躲一辈子不出去?”
李渡一顿,嘴角一笑,道:“你可知那于昌被我偷袭以后便如何了?”
李渡目光一瞟,却见戴言神采阴沉,一言不发的喝酒。
那老头呵呵一笑,道:“你晓得我是谁,何必明知参谋。”老头话语刚落,眉头便是一皱,又在屋内扫过,微微一愣,面上暴露骇怪的神情来。
屋子前面俄然传来一声响动,李渡刹时浑身一抖,脑筋顿时复苏,身子虽是冰寒一片,却已是规复知觉。李渡微微一愣,取过一杯酒抬头喝下,背上衣衫已是被盗汗湿透。方才虽只一刹时,却已是又一次在灭亡前走过。
藏海点点头,微微一笑,道:“恰是长辈。”
李渡道:“我们之前可不知她是掩月山庄的人,更不知她是你的孙女。她一言不发便取我性命,这事可不能怨我们。”
戴言神采微微一变,面露不解,道:“甚么一言不发便取你们性命,若非你们……你们……”说着戴言便是一顿,脸上神采又变。
店家又佝偻着身子往铺子前面走去。老头转过身来,神情甚是不善,就身与两人坐在同一桌上。不过半晌,店东便取了一只一样的铁葫芦来放在桌上,又便回身往铺子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