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太手里不是驰名额吗?她不是张少爷的姨母吗?干吗要帖子要到她的头上?周惜若更加瞧不起云锦春,看着她造作的笑容,心底一阵作呕。
“名额?”周惜若拖长了调子,目光蜻蜓点水般地掠过云锦春,“本来云蜜斯开口,我没有不该的,如何说,闺中都有交谊,不过……”
“切!”装腔作势的大丫头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神采,扑哧笑出来,垂怜地揉了揉青娘清丽的眉眼,眼神俄然暗了下去。
“不过,杨太太手里名额多,你是她将来的外甥媳妇,你开口,她那边天然是要为了留的,我这边本来名额就未几,要央我保举的太太又多,恐怕不可!”周惜若赏识着云锦春敏捷窜改的神采,表情无端端地镇静!
“太太,瞧你说的……”云锦春难堪地掩袖笑了笑,袖子下的半张脸已经气歪了,“太太,我本日来,是有事要请太太帮手!”
“太太,云蜜斯拜访!”蹦蹦跳跳的小丫头进门通禀之前被沈婆婆一把拉住,用指尖悄悄地戳了戳脑门,努嘴表示府里的端方,小丫头从速敛去轻巧的神情,凝神屏气地束手进门。
“你这么客气干吗?”周惜若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太太的气度实足。
“是啊,你将来的夫家不就是张记吗?可不就是布多……”周惜若这话说得就有点过了,但是她却仿佛毫无所觉,挑眉看着云锦春脸上一闪而逝的愤怒。
“没事,没事……”大丫头对上那双懵懂清澈的双眸,甩高兴底的愁思,“我去给客人上茶点!”
云锦春明显心底气得要死,却还是在面上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太太这话说得就见外了,不过几匹布罢了!”
“小年宴会的名额,太太能不能留两个给我……”云锦春用力地绞动手里的帕子,脸上的笑还得摆出花一样的外型。
“我可没瞎扯!”云锦春悄悄地拍了拍周惜若的肩膀,一字一句,迟缓而清楚地说道,“五年前的阿谁早晨,你可还记得?胭脂湖,半夜见!”
“沈太太,传闻张记绸缎庄来了好些新式的布料,我瞧着色彩花腔特别合适你,以是特地带了过来,让沈太太你选选!”云锦春从速指了指带过来的四匹新布,脸上的笑更浓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