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许太太必定的答复,云二太太、蒋太太又闲话了几句就领着女儿们起家告别,许太太也不挽留,只是叮咛下人好生送了出去。
芸娘一一作答。
一席话,不紧不慢地从蒋太太的嘴中道来,下首的几个女孩子听到“姑苏”都竖起了耳朵,敛眉屏息。
“去过,当年爹曾在姑苏的云麓书院读书。”提及此事,云肖峰难掩高傲。
遐想到云太太、蒋太太的登门,重金送礼,只为同去姑苏,云罗的脸如画般沉寂。
“瞧你,瞧你,如何这般眼皮子浅,还没你罗姐姐谦恭风雅,一杯茶水、一根簪子就闹得说偏疼,今后嫁了人,也能在你婆婆面前这般?”许太太状似有力地指了指芸娘的额头,满眼宠溺。
这下子,许太太吃惊中更有打动,一掌控过云罗的手,慈爱非常:“真是好孩子,难为你一番心机,很好,很好……”
云罗对着云肖峰摸索地提及许太太想去姑苏的事情,可惜云老爹一点都不知情。
许太太的目光就垂询到云罗那头,云罗从速起家,扶了扶头上那根东珠簪子,从袖中呈出阿谁精美的五蝠络子,恭恭敬敬递到许太太面前。
“好孩子,这是做甚么呀?”许太太拿过精美的络子,语气赞叹。
姑苏?看病?成行?云罗的眉头微不成见地蹙了蹙。
晚间,云罗带着红缨去看望云肖峰。
“好,许大人对我极其倚重,还夸我得力襄助呢!”云肖峰挺了挺胸脯,意气风发,完整没有疑虑女儿为何要问他姑苏事件。
竟是非常打动的模样。
看着许知县日趋正视云肖峰,作为女儿的云罗天然高兴,只是,许氏佳耦突如其来的正视和热络,总让她有种不实在的错觉。
一席话,说得芸娘脸红耳躁,羞得更加不肯昂首。
“江南地界,以姑苏和临安两府最为首要,姑苏设卫批示使司,临安设提刑按察院,皆为正三品官员,而姑苏、临安两府知府才不过是正四品。”云肖峰不由向女儿娓娓道来。
“嗯。”许太太的鼻音有些重,混在喉咙口,一个“嗯”字有些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