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肃王见状,大哭道:“姑姑啊――”说着,跪倒在权夫人尸身前。权好问见此景象,只好扶起楚肃王,但没有说话。
权好问此时也没有甚么好主张,只好按权诚明说的去办了。约莫半个时候,巫平常领着军队遇见权好问的步队,以后便一同追逐楚肃王了。等追上楚肃王的时候,已经到了六十里外的黄**镇。
权中节悲不自胜,随楚肃王一同来到权夫人灵前。此时权好问正在中间坐着恸哭,见楚肃王来了,从速见礼。
张红灯见三猴神采不对劲,忙近前旁观,只见这口箱子里放着一面很大的青铜镜,镜旁是几个敞亮的铜盆,中间是雕镂精彩的百鸟朝凤红木桶,桶里有个漆盒,三猴忙翻开一看,内里放着一个个精彩的小盒子。他见盒子极其精美,忙翻开一个,见内里红红的,不由疑问道:“这是甚么东西?”
权中节的脸上沾着几滴泪水,哭诉道:“母亲本来都已经出险了,谁晓得大王钦赐的红玉金簪不见了,母亲发疯似的非要找,我如何劝都不听,成果……就出事了……”
楚肃王摆摆手,“巫将军,你站起来吧。”巫平常站了起来,仍然一句话也不说。
“走吧!”楚肃王扶起权中节,哀思道:“随寡人去看看长公主。”
“甚么?”张红灯一听,当即到了车前,箱子里是一个大桶,他拔下头发的银发簪在桶里搅了搅,拿出来看了看,“倒是没有毒。”
权诚明忙问:“夫人,如何了?”
权好问没有留意,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他气呼呼地瞪着权夫人,一句话也不想说了,扭头看着两边的风景,只见澄空万里,层林尽染,飞鸣不时入耳,泉水不竭潺潺,贰心道:“唉!如果能撇开面前这堆烂事儿,做一介布衣,归隐山林,徘徊在这安好的田间地头,钓垂钓,赏赏花,该有多清闲啊!”
这时,楚肃王哈腰搀着权好问的胳膊,劝道:“都说‘一日伉俪百日恩,百日伉俪似海深’,现在长公主不在了,姑父应当是最悲哀的。这统统都是不测,若不是巴蜀犯边,如何会生出这些事端?姑父也要节哀顺变啊!”说着,楚肃王将权好问搀了起来。权好问的脸早已血泪恍惚。
楚肃王正闭着眼睛躺在榻上,酒保在给他捶腿。巫平常这时领着权好问出去了。
三猴谄笑地竖起大拇指道:“大师兄天然是沟边的大树――见地(湿)多,我们那里见过这些东西。”说着,他看遍了全部箱子,大失所望道:“这都是些个甚么玩意儿啊!倒底值钱不值钱啊?”
楚肃霸道:“权大人,事已至此,我们虽则悲哀,但更应当做些让姑姑安眠的事。为今之计,莫若先安葬了姑姑。寡人想同权大人在这四周遴选一处吉壤作为姑姑千秋安息之所,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不说还好,楚肃王这一说,权中节当即放声大哭了起来。
巫平常扑通跪倒在地,只是咚咚磕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楚肃王一听,叹道:“唉!没想到,免死到成了催死了,看来,这免死的事,今后不提也罢。”
张红灯仍然干劲很高,不觉得然道:“把其他四个箱子都翻开!”
张红灯拿过盒子一看,嗤之以鼻道:“真是见了骆驼就说马背肿――少见多怪。这是有钱的婆娘抹屁股脸的胭脂。”
权好问看着楚肃王,又气又悲,说道:“微臣遵旨。”随后,楚肃王带着权好问到四周挑坟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