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冉正愣神,却听一声大喊响在耳边,她一惊之下身子一抖,手中书册跌落桌上。
罄冉点点头,如有所思,半响又问,“乾垣殿但是长年燃着酝钼香?”
罄冉惊奇挑眉,“乾垣殿?那不是皇上上朝的大殿吗,如何能让这些鸟儿飞来飞去不捕杀?”
“你们退下吧。”月妃叮咛道,四郎和罄冉忙躬身而出。
接下来的几日罄冉在月琴宫中过得极其安静,每日除了学习宫中礼节,她将时候都用在了刺探宫中布局之上,日日缠着宫女给她说宫里的事,大事小事,有效没用一概记在心间。
“这蓝莺鸟是吉利的鸟,这么多鸟堆积在一起甚为少见。传闻圣祖天子当年见到此景,言道蓝莺鸟喜聚乾垣殿定能福佑战国国泰民安,这鸟儿白日分开,夜晚归去,又不筑巢,倒也不影响乾垣殿的威仪。以是这蓝莺鸟便成了皇宫的圣物,别说捕杀了,就是逮上一只玩玩都是要杖责的。”
“这天真怪,也不下雨,热死了!我再风凉会儿,mm也返来吧。”
她微微挑眉,将盒子翻开,淡淡的光辉从盒中射出,竟是一颗掌心大小的珠子,七彩流转非常斑斓。
罄冉瞪着四郎,正兀自气恼,听到月妃这话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自那今后,战英帝便没有再到月琴宫来,听宫女说这几日朝堂上为不久前几大虎帐兵变的事纷争不竭,特别是朝中武将对战英帝欲斩兵变领头的判处很有争议。战英帝整日眉宇深蹙,已几日未曾临幸妃嫔。
罄冉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蓝莺鸟堆积一处,感觉风趣便站了起来目光追跟着那群鸟儿,却见它们在不远处纷繁降落不见了踪迹。
既然进了宫,纵使不能报仇,她也要搅得这皇宫高低鸡犬不宁。
这日凌晨,天方亮,罄冉便爬了起来,将花阁中的盆景一盆盆搬出来晒太阳。这本不是她的事情,可管这些花草的宫女月明已经进宫十年,对这宫中可谓再熟谙不过。罄冉每日在她面前扮乖,自能密查到很多宫里的事。
“皇上带的物事自是好的。”月妃笑着接过寺人奉上的镂空小盒,只觉一股清冷透入掌心非常舒畅。
罄冉不想理他,绕过他便往前走。四郎再次挡住她笑道:“不逗你了还不成嘛,先别走。我和娘娘说好了,月末便送我出宫,你要如何?你要想留在宫中,我便托娘娘今后照顾你,你要……”
“啊!”
月明正固执剪刀修剪花木,听到这话惊奇昂首,“是啊,你安晓得?”
“你的小嘴倒是甜,这花……”
战英帝此时已坐定,见四郎和罄冉跪在地上,笑道:“爱妃倒是喜好这两个主子,起来吧。”
耳边响起嬉笑声,四郎一晃已挡在了罄冉身前,抓起她的手便将一捧碎冰放在了她的掌心。清冷传来,多少遣散了暑热,罄冉挑眉看他,四郎却奉迎一笑,将冰冷的手伸出猛地捧上罄冉脸颊,丝丝凉意传来,罄冉本欲避开竟有些迷恋他手心传来的凉意,定定站在了原处。
“我和你一起出宫。”罄冉果断道。
四郎也是一惊,感念地望了眼月妃,随即又瞄了眼罄冉。
罄冉冷哼一声,目有不甘。她本欲留在宫中乘机报仇,可统统的设法在看到刚才那一幕时便全被否定了。留在宫中,她便没有机遇练功,而凭她现在的武功底子就不是战英帝的敌手。双手紧握,罄冉恨恨转头瞪向远方,目光自东方天涯划过,俄然一滞,她眸光微亮,随即冷冷勾起了唇角。
清澈的笑声响起,罄冉瞋目昂首,正见四郎满脸对劲,笑容滑头。
“爱妃公然博文,确切是流芸石。这是绵止国方进贡的,朕瞅着都雅便送到爱妃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