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透过房顶上的紫水晶射下来,晖映着横剑于胸的黑衣公子,他惨白的脸庞被映很多出几分赤色,端倪也似被这阳光晕染,活动着别样的神韵。
余下的弟子很多暴露害怕之色,更多的却如提线木偶般,目光浮泛,无悲无喜,只呆呆地谛视这边。他模糊感觉有些不对,微微皱眉道:“第十五个了!”跟着话音落下,他屈指一弹,剑光闪动,无形的劲气自他指尖激射而出,嘭地一声,一名弟子浑身巨震,被撞得倒飞出去,猛地床在墙上,脑浆迸裂,双腿一蹬,惨死。
但是,黑衣公子神采冷酷,只是冷冷一笑,讽刺道:“就这么点微末道行也配做女祭司?”他身形动也未动,只是渐渐伸脱手掌,那一道亮光顿时停驻在他身前一丈,挪动不得,终究渐渐消逝,融入他的掌心。
“我再问一遍,孤光老鬼、女祭司和辉夜在那里?”黑衣公子翩然落在回禄神像掌中,居高临下,俯视着世人。空荡荡的火神殿中回荡着他的声音,清冷而肃杀。
他拭干剑刃上的血,闻着血腥味,仿佛有些不适,按住心口微微蹙眉,冷冷道:“你们游移的时候充足我杀死很多人了。”
他目光冷然,谛视着阿谁方才被他击中的弟子从空中轰然坠地,手中一点剑光倏然亮起:“我看你们能撑到甚么时候!”也未见他如何脱手,只要凌厉的劲风自耳边刮过,轰的一声,一具尸身被剑气高高地卷起,又猛地落在地上。
他渐渐按住心口,强压着闻到血腥味的不适,森然道:“倘若你们再不说出孤光老鬼、女祭司和辉夜的下落,只怕要被我杀光了。”手中长剑铮然反击,剑光如雪,冰冷肃杀。
这是一座大殿,殿内空间宽广,稀稀落落地站着几十个南离教的弟子,大殿最前排,摆着几尊神像,一字排开,每尊石像约有五六丈高,顶天登时,要举头俯视方能望清真容――这里是火神殿,南离教众弟子来朝拜各位先贤的处所。
“最讨厌你这等人!”黑衣男人眉间一沉,蓦地手中剑脱手倒飞而出,剑光漂渺如雾,带着淡淡的难过之意,将一名弟子钉在墙上,他收回剑,拭干剑刃上的血迹,一挑眉,略有些讨厌地说道:“杀你,平白的脏了我的剑。”
神像通体莹白,光芒模糊,是上好的大块蓝天暖玉,经工匠巧手砥砺而成。中间的一尊神像端倪如剑,俊挺翘拔,长发用玉簪束在在脑,虎目含威,神情却刻薄平和,模糊然似一名德高望重的父老,恰是火神回禄。右边第一尊神像边幅漂亮如玉,眉清目秀,气质飘然空灵若一块浑然天成的得空美玉,俯仰之间却自有一种凌厉傲气,恰是古往今来第一美战神刑天。左边第一尊是个虬髯大汉,身长八尺,周身火焰环抱,他赤手空拳,一双肉掌却可呼风唤雨,赛过万种利器,他是上古雨师赤松子。其他各尊形状各别,风神情度也迥然分歧,是上古火族的各位神仙。
“就凭你!”殿门忽的被撞开了,傲岸的女声气愤地说道。一道夺目非常的亮光划破殿内的暗淡,凌厉如刀锋,即便隔着这么远,他也能感遭到术法中的气愤和冷然杀气,南离教的众弟子看到来人,心中一松,眼中的空茫很快消逝了,高喊道:“祭司大人!”
众弟子望着火伴被抛在地上的尸身,噤若寒蝉,瑟瑟颤栗。南离教独居一隅,阔别中原,与武林中人素无来往,在南疆又是神普通的存在,已多年没有人敢单枪匹马,一人一剑,来教中如许肇事了。
南离教弟子常日被捧得高高在上,高傲惯了,不晓得面前的人在中原是如何可骇的存在,只听得有人挖苦道:“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