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凤目微移道:“我曾听君诚说,近几年来江湖上出了位姓花的青年豪杰,仗义为民,颇得侠名,想必就是中间了。我只是不明白,花公子到得我船上,又说出刚才那一番话,究竟是甚么意义?”
这窜改来得过分俄然,一时候只令大家慨叹。
“花公子,你莫非是说?”世人中已有惊奇之音。
荀舞瑜急看一目炫惜玉,花惜玉立时发觉她被制住穴道,敏捷以折扇前端点往她身上众穴。
她话到此处却突感彷徨,一时不知该当如何再往下说。
花惜玉点点头,沉声道:“经鄙人查证,这两起案件,皆是由陆先生所为。”
花惜玉安闲答道:“鄙人花惜玉,戋戋知名之辈,陆夫人应是没听过。不过鄙人虽人微言轻,心中却秉信真正的公义,不肯见到本为义举者反蒙委曲,是以才会脱手隔绝夫人,还望夫人包涵。”
“好,有众位前辈高人在场,鄙人该当将连日所获一并示出。”花惜玉说话间举头了望。
男人向世人挺臂抱拳,面露痛色:“诸位,花公子所言皆是究竟。鄙人与这位女人便是人证!诸位请看我手中之物!”
“等等。”她抛下两字,仓促走往船舱。
他此言一出,四周世人间便传出私语。
乓一声巨响,官盖一瞬飞起。她在众目睽睽下探手棺内,自当中抱起陆君诚无首焦尸,倏然似是疯了般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伉俪一场,我已对你仁至义尽!现在这奥妙被一朝戳穿,你当不能再怪我了!”
荀舞瑜脑中仍闪现着陆夫人投江之时的画面,对周遭景况竟无发觉。直至花惜玉在她耳畔轻语,她才回转神思。
“小云!没事了,没事了,都结束!”她飞步奔到少年人身前,说着说着竟似要喜极而泣。
在场一世人等此时皆将目光对准了陆夫人,个个面上闪现愤意。
“看来畴前他那仁义之举原是伪善脸孔,我们竟全都被他蒙在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