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避之不及,拧身之际正至卓自清身边。他侧目急望卓自清,不待她反应已将手臂伸向她身侧,一瞬抽出她随身佩剑,扬剑抵上花惜玉守势,转守为攻。
此山并不算高,一湾小湖嵌在山脚。荀舞瑜与卓自清赶到湖边,正见到两束人影一前一后向山上而行。
“别说傻话,我如何会怪你。”荀舞瑜由卓自清在本身肩上挥泪,等她不再抽泣方道,“走吧,回堆栈去,是时候与花惜玉完整做个告结束。”
“他……他大抵是去……”荀舞瑜忧心忡忡,出口之言也已断续不明,与卓自清两人紧盯湖水,连呼吸都似呆滞。
花惜玉惊立原地,垂目看那剑锋,盗汗顺额直下,再不敢挪动半步。只要裴云手上稍一用力,他就会当场毙命。
裴云赤手空拳抵挡花惜玉剑势,被花惜玉咄咄紧逼,未几久已退下山径。两人几度飞旋,置身湖岸。花惜玉仰仗手中利器垂垂占得上风,目露耻笑埋没杀机。
卓自清听到这里,面上惊奇之色已不成控,颤声问道:“舞瑜,你说的……都是真的?!”
花惜玉额上排泄盗汗,法度逐步混乱,彼时气势再难重现,反被裴云迫至水边。裴云一剑飞刺,正对花惜玉右臂。花惜玉一脚踏空半身入水,裴云面色一变,于电光火石间收剑回势,剑柄在花惜玉右臂一勾,将他拉拽登陆,与此同时,又于花惜玉腕间施加了一股力道。
“嗯!”卓自清咬着唇含泪点头。
两人仓促寻路出了密林,一起疾奔回到堆栈,刚进大堂便被小二拦下。
花惜玉见荀舞瑜与卓自清前来,略微有些吃惊:“呵呵,舞瑜,此处山川恼人,我见你迟迟不归,便邀这位小兄弟到此一游。”
裴云浅浅摇首,把流霜剑交回荀舞瑜手里。他的视野在卓自清身上逗留片刻,竟又倏然返身走向湖水。
“花惜玉,小云美意饶你,你却暗中偷袭!”荀舞瑜眼中肝火放射而出,“若非你确切救我一命,我本日便要杀了你!你最好祷告我们再无相会之日,如若他日江湖再见,我定不饶你!”
荀舞瑜想起昨夜花惜玉言语,立时倒吸一口寒气,心下凛道糟了:“你可知他们向那里去了?”
13同门怨
“花惜玉,你本身做过甚么,本身内心清楚!”荀舞瑜瞬时回身,“我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你此次有恩于我,我永记心中,你的那些所作所为我都不会戳穿,但你岂可当着那浩繁江湖前辈面前无中生有?!”
“你说是花公子将这女人杀死,可我们只见这女人尸首,又没得见她死时颠末,还请你不要……不要歪曲花公子!”卓自清的声音夹带悲忿。
她一边说一边俯身,挽起女子腕上衣袖与足踝裤腿。女子手腕与踝间皆有瘀滞的青紫瘢痕,似是被手铐脚枷锁绑多时而至。
荀舞瑜这时也赶至湖岸,见此景象更震惊不已,与卓自清两人瞬也不瞬紧盯战局。
花惜玉手中长剑翩然飞舞,顷刻间漫天飞影便将裴云围困当中。荀舞瑜吼怒一声,几欲拦在裴云身前,何如花惜玉剑影纷飞,涓滴不给她窜入之机。
花惜玉踉跄站直身躯,咬牙切齿看着裴云背影,将手指握得节节作响,竟俄然朝裴云背脊飞去一掌。
……
“往昔之事早已烟消云散!”荀舞瑜瞋目相视,“本日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两人穿过大街冷巷,很快便将镇子绕了一遍,但是花惜玉与裴云始终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