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等。比及火光灭尽,您就不能再拦我……”荀舞瑜喃喃低语,卸去了满身劲力,“我累了,想要去歇息。”
燕北行见她此举,飞普通自她身后追上,拧身将她反对,凛然相望:“荀女人,岛上火势奇大,现在前去是自寻死路!”
“你们不消如许瞧着我。燕阙主说得对,我现在去无异于赔了本身性命。如果小云返来,或许就见不到我了……小云聪明得很,应变之技要比我强上很多。他必然不会有事的……必然不会……”
她排闼而出,走到裴云房前。这房间房门紧闭,内里悄无声气。她怔立在房门口,心底挣扎不已,很久过后,终究不再凝睇其间,提足步出船舱。
她断续着自语,目不转睛紧盯着火势:“燕阙主您看,另有你们,你们快看,火势比先前小了!比先前小了!”
燕北行一声长叹:“荀女人,你与裴小公子感情之深,燕某佩服。你与他,均是可为对方不顾支出之人。但是,玄阙岛上生有那奇花一事,只是悠长传播之说,并无人亲目得见。在偃月城中时,我向你提出长生为玄阙之人的前提,一来是登玄阙之岛确有此刻薄之规,二来,便是想断去你寻奇花之想。但我见你信心决然,超乎我畴前所见那些形形色色的女子,终不忍拂去你这希冀,是以承诺让你与裴小公子随行。可裴小公子他,仿佛比你看得更透辟些。”
荀舞瑜闻言怆然:“奇花之说……并不为真……那小云……他?!”
她话音未落,船舱中又有一名玄阙侍从快步行出。这侍从急看一眼燕北行,似稍有踌躇,随即道:“仆人,那人请您……回议事厅中。”
“我要见他。”荀舞瑜的声音突变冷然。
本日的风波仿佛大了些,纵使是如是船舰也不免倾摇,而那海上……有甚么东西不对劲!
“那火已烧了整整三日,玄阙怕是甚么也剩不下了。仆人他……就不会感觉可惜么?”
突地,她纵身一跃,直落向挂于船壁的小艇。
半月后的一日,荀舞瑜终是从泥沼旁离了身,在废墟中寻木立碑。
流霜剑失却在大漠偃月城中,她便赤手空拳攻向燕北行。招式凶悍至极,却又似因心境波澜而失了章法,看似能力极大,实则马脚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