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下剑痕后,便又回到卓自清一侧,与她共舞最后一势。
他转转星眸,把手中的流霜剑抛在了一边,随便折下根树枝。
“张老板您悠着点哎,虽说你做买卖赚了几个钱,是我们这镇上第一富户,可那是一百两!在我们这儿,一家长幼一辈子也用不了一百两啊!”叔叔婶婶们都拉扯着张老板。
小老板娘又问道:“我这里另有更好的酒,敢问侠士是否还想续饮?”
小老板娘未语先笑,从铺子里盈盈步出,将个未开封的酒坛子摆在世人面前:“我这店里的酒叫豪杰酒,分分歧的品级。本日小店开张,自是不能孤负了众位年老迈姐的等候。本来我这酒需是花了银子才开封,不过现下我就破个例。赵大哥,就请你来开这坛酒。”
“如何样,这酒如何?可当得起这一百两?”小老板娘问。
“我没看错吧,这么多天了,我甚么也没做,如何这当又俄然有了用武之地了呢!”卓自清诧异得不可,又藏不住眼底的高兴。
“我……我有甚么可谢的。是我该谢你,若非是你,我又如何能有幸明白这人间绝无独一的剑诀。”
卓自清前一刻还全神灌输体味剑意,此际见他改势,方才还似行云流水般的剑招一下顿失章法。
“要技艺,要聪明。”小老板娘目光倏凛。
――我想是。若这剑是她的,那划下印痕的人就是她。
卓自清深吸一口气,扬剑建议守势。
――没有。
卓自清惊奇非常,但觉身随剑走,神思竟也逐步融入剑诀当中。因而在他的导引下,卓自清亦将这剑诀舞出。
清幽的深潭模糊披发着凉意,潭旁峭壁下的一隅,一柄长剑深切地底。
他站在原地不动,眼瞧卓自清剑尖近至身前。卓自清见他毫不躲闪,赶快回剑收势。可说时迟当时快,他身形俄然灵动飞旋,在卓自清毫无预感之际已并肩在她身侧。
――这些天你经常看我,这剑诀应也记下了很多。
卓自清似是有些苦衷,急向前走了两步,扭过甚来看他:“小云,这些日子你都没分开过这儿,我也就没问。我看到书室中有幅人像,墨迹尚新,应是你前些天画的吧。那画儿真都雅,没想到你另有这般本领。”
此时卓自清虽也赐与共同,但她剑法陌生,始终未能使得这补足极力阐扬。
“啥?俺没听错吧?一百两一坛?!就是都城里最宝贵的酒,也要不了五十两!”
卓自清的眼里孔殷又满怀希冀。她没等他扣问,便拉起他仓促跑向绝谷深处。
他使的还是壁上剑诀,只是手中枝杈起落速率急升,看来便尤显窜改莫测。而他的打击实则并无威胁,仅仅是在四下流走,冒充利诱。
“我……这……”卓自清不明以是。她确切如他所言一向冷静看他,可她重视到的只是他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的身影,而对于那甚么剑诀,倒未多留意。
他通理一遍剑诀,由最后的摸索摸索变成厥后的畅快淋漓,飞泻的剑气若银河激涌,只引得无边落木萧萧下,溅起幽潭波光无数。
――清清,你说过想帮我的,现在就请你来帮我。
卓自清的步子垂垂放缓,望着他背影沉默感喟,口中喃喃道:“舞瑜,我想或许他并没真的忘了你。我真傻,开初还觉得他画的那人是我……”
“是啊,还没喝着,光是闻见这香味就要醉了!”
――你说那画……刚到谷中时,我做梦梦到个女子,醒来就将她画下了。
……
这时他却又突地阔别了卓自清身边,足尖轻点身形倏晃,而后以树枝为剑从另一侧回归。这一次他没有与卓自清舞不异的剑势,而是从旁反击变更招式,真正改成与卓自清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