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在前面走了一阵,突又停下脚步回过甚:“海遇,方才那人说你在找东西?你在找甚么?”
也是在这一刻,荀凤吟目中的媚态倏而化为了凌厉的寒光,而那光中又仿佛藏着对某种东西的痴迷。
“夫人美意雨儿怎敢推却,便请夫人带路吧。”荀舞瑜恭恭敬敬请荀凤吟先行。
她说话间欲将画册展开,却见食肆小伴计引了方才策马奔驰而至的两人来到桌前。
她不去答复荀凤吟的题目,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三年前在偃月城中产生的事,我这一世都不会忘。对不起我的人很多,有花惜玉,也有您。”
不愧是母亲,不管到了那里做派都还是不异。荀舞瑜内心暗哂,面上却假装兴意盎然。
“舞瑜,你想谈甚么前提?我甚么都能够承诺你!”
34风流言
她拉着他走进道旁的小食肆。
“我晓得了,你在找无价之宝,必然要守口如瓶。”雨儿摊摊手,“那好,我不问,谁让我也有太多的奥妙不为人知呢。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
月余倏晃,他冷静瞧着雨儿展露笑容于人前,却只在夜深人静时望月自艾。他能感察到,这个女孩儿内心藏着太多事,并且一心一意要把哀喜都深埋心底。
……
这居处内里别有洞天,她领着荀舞瑜越走越深远,终究立足于一间空房前,娇媚转首。
“花掌门放心,我赏识雨女人还来不及,只不过心急想同她参议技艺。但这酿酒之法又是秘术,我想雨女人也不肯她的技法外流。”
公然是被母亲瞧破了……对此,荀舞瑜无甚不测。
她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舞瑜,若这世上另有一人认得出你,那人便必然是我,你的娘亲。”荀凤吟的视野在她脸上身上扫过一遍又一遍,“能凭一杯酒便引出一场腥风血雨,我的女儿太令我刮目相看。我又岂会不知,要酿出那人间绝无独一的酒,技艺只要从我处所得。”
雨儿还是没返来,他双目微移,却看到劈面走来的人有些眼熟。
但这或许也意味着……荀舞瑜决意将计就计。
“您想做的事不能急于一时,您要有充足的耐烦去等。”荀舞瑜嘲笑着道,“我想要出海,我需求船只,是要能够在海上飞行数月,遇风波而无碍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