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恶浪终有尽时,风平浪静六合腐败……”
坐船的倒是不累,但拉船的霜豚可没法日夜巡游,早晨必须歇息第二次才气持续赶路。
换过衣衫的云极盘坐在火堆旁,一眼不眨的盯着晚餐。
云极固然对宗门无感,却没法疏忽宗门。
老者取出两个大碗,倒了两碗,酒液金灿灿,烈焰升腾。
他的两把骨刀合在一起勉勉强强称得上低阶法器,除此以外身无长物,连灵石都没一块,更别提高贵的飞翔法器。
“人族国度的资本大多把握在修真宗门手里,看来今后得考虑一下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下次再叙吧,牧妖人……”
“居于外洋多年,好久没登陆了,彻夜倒是痛快。”老者又倒了两碗酒,道:“如何样,鱼肉,好吃么。”
“客分好客恶客,总归得接待不是,可惜没带酒,少了些雅兴。”云极吃着烤鱼遗憾道。
云极满不在乎,抓起酒碗就喝,咕嘟嘟几口喝干,而后吧嗒吧嗒嘴,赞了一句好酒。
老者哑然,随后大笑,道:“听闻岸上有人牧妖,境地不高,本事不小,本觉得是个只会杀妖的莽夫,没想到是个口舌聪明的家伙,风趣,风趣!哈哈哈。”
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
站在木板上,云极转头瞥了眼幽深的海面,把握霜豚游向岸边。
每一处大型宗门都有着成百乃至上千年的秘闻,弟子浩繁,门徒遍及天下,恰是一个个范围庞大而理念差异的宗门,构成了繁华多彩又玄奥莫测的修真界。
小小的木船只剩下几片木头,雕像般的身影还是半蹲在木板上。
登陆后天已经黑了。
木船本就不大,落入风暴后立即随波逐流,时而被甩上高空,时而沉入海底,在风暴中异化着凡人没法接受的冰寒气味,亦如深海之底的激流般冷冽。
划子行进的线路始终在间隔岸边五里以内,白日飞行,早晨泊岸歇息。
那就不是酒,好似岩浆普通。
“云地相接,极言其远,路程还真是远呐。”
火堆上的鱼熟了,云极却没动,冷静的等候着。
留下所谓的小牙,老者大步远去,走进大海。
夜幕下,一个黑漆漆的影子从海中而来,所经之处的沙岸留下了庞大的爪印。
这影子生着四爪,匍匐间垂垂人立而起,几步过后成了一小我影表面。
沙沙的脚步声走来,云极听到声响这才取下一把骨刀,吹了吹烤鱼,一口咬了下去。
拖船的霜豚时而跃出海面。
碧海晴空,木船破浪。
“我这倒是有些劣酒,极烈,不知你敢不敢喝呢。”老者说着一抖长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坛酒来,拍开封泥却没有酒香,竟从坛子里涌出一团火焰。
哗啦,哗啦。
宗门所把握着极其庞大的修炼资本,任何想要再进一层的修行者,都难以绕开宗门这座大山。
这题目不好答复,因为对方已经占了一个理字。
“是啊,仿佛真的没辨别,那这些不孝的、欺师的、奸恶的家伙,你就十足吃了吧,留着他们活着上也是祸害,最好烤着吃,比较香。”云极道。
雨过后风平浪静。
老者表情大好,喝光一坛后意犹未尽,打量着穿鱼的骨刀道:“眉心妖骨打造,煞气是够了,却还差那么点意义,既然你请我吃鱼,我也不能白吃,这两颗小牙脱落多年,留着也无用,送你吧。”
“鱼可会孝敬父母?可会尊师重道?可会明辨是非辨别善恶?它们只知饥饱罢了,乃至都不知光阴为何物。”云极答。
“鲜,背景吃山靠海吃海,这味道从小吃惯了,如何吃都不腻。”云极头也不抬的说道。
风暴的能力还在其次,这股冷流才最致命,就连喜幸亏暖流中穿越的霜豚都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