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骨刀不赖,捡来这么多低阶妖物的眉心骨,看来你去过一些妖冢,听前辈一句劝,这等凶煞之刃最是不祥,能力倒是不小,可用久了,那些煞魂会反噬于你,传闻过魔吧,就是这么来的。”
“咳咳,方才多亏小兄弟见机得快,想必常常在海疆穿越吧,某家徐傲古,幸会幸会。”
被人当作海妖,徐傲古气得七窍生烟。
羊皮卷烧得很快,在灰烬中垂垂现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东西,近似绸缎,应当是某份舆图的一角,其上描画着山川海疆,比起刚才的羊皮卷舆图要清楚百倍,并且线路也完整分歧。
“呦,老儿本来是个活人,落井下石,莫非生了一只驴头。”
太阳悬于头顶,分不出东西南北,想要辩白方位只能比及早晨。
“这是我破钞七年风景才得来的一副宝图,其上记录了一艘来自外域的沉船线索,传闻船上载着灵石无数,更有长生不老之药,如果寻到定可一起青云,成绩真仙。”
“脑筋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仿佛没有啊傲骨兄。”
“以妖物煞气最重的眉心骨铸刀,这得杀掉多少只妖?”
是个有修为的,境地寒微,充其量是个方才感气的练气士。
敢单身出海,他胆量绝对不小,最关头的是灵力所剩未几,再不落脚歇歇,能不能回到岸边都在两可。
暗道了一声好险,徐傲古瞄了眼控兽的少年,见对方波澜不惊,时而甩动绳索调剂霜豚前行的方位,仿佛碰到大妖如同家常便饭。
“只取酒不拿菜,看来中间筹算用龙须虾下酒了。”
他是世人眼中的筑基上修,可飞天遁地,修炼至今已有三十载,更是宗门里执掌对外事件的执事,权力不算小,情面油滑油滑,心狠手辣判定,自发得在鹤州修真界也算小驰名号,不料差点被深海的一场风暴扼杀于此。
俄然一惊。
“龙须虾!这东西藏于海底珊瑚深处非常希少,等闲不得见,本日算是有口福了。”徐傲古目光中闪现贪婪,此等深海珍羞连他也只是听闻实在并何尝过。
“灵丹灵石,阵法符箓,剑术刀诀,法器宝贝,各种质料与修至心得,心法经历,奥妙诡闻,中间给甚么都成,我不嫌少也不嫌多。”
天海间灰蒙蒙一片,时而电闪,伴着雷鸣。
“净水。”
他忘了这里是海,如果飞在高空另有些仙风道骨,那大雁贴海而行跟一鸭子游水没甚两样。
木船缓慢的远去,间隔鬼鲨越来越远,幸亏大妖的目标能够只是透透气,并非是木船上两个微不敷道的人类。
“呔!你这小儿恶语伤人,妖人不辨,莫非长了一双狗眼。”
云极听得直眨眼,只感觉对方在口吐莲花,没一句实话。
徐傲古惊悚万分的望着远处的巨兽,冒死收敛着浑身气味,恐怕被大妖当作目标。
哗啦声响。
“身为筑基上修,岂能唬你一介练气士?”
海疆的伤害不止变幻莫定的气候,更有来自海底的可骇巨兽。
这是棋逢敌手呀!
一把骨刀所含的妖骨数量,少则上万!
“某家岂是平常的筑基上修!”
“孺子可教。”
发明是个活人,徐傲古放心下来,就听少年在船尾一边卷麻绳一边叨咕。
水面被撞破,山峦般的庞然大物现出身影。
深海,世上最凶恶的地区之一。
徐傲古没在乎,以为是对方心疼龙须虾,他吃饱喝足后打着饱嗝,拍拍肚皮。
少年十六七的年纪,一句话不说爬上木船,手里拽着被踢进海的麻绳。
徐傲古听得一愣一愣,掰着指头算了算,竟然跟他吹的牛皮不相高高攀连压韵的程度都不分伯仲。
“我在此暂歇,自要踢开绳索,免得爬上来些臭鱼烂虾扰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