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客房的房门被人踢碎,一团黑影裹着冷风从二楼冲了下来,落在大堂将一张木桌踩个稀烂。
桃扈的模样非常吓人,加上他有筑基修为,四周的世人没敢妄动,恐怕触怒了这位筑基上修。
“时候到了,如果还没人承认偷了我的东西,老娘可不客气喽。”
云极口中的靖水河是鹤州驰名的大河之一,横贯霁云国,奔腾入海。
佣兵们都是疆场上打磨出来的兵油子,临阵不慌,进退有据。
“才住了几天呐,这就想走?”左小巧语气古怪道:“好不轻易来了我的小巧堆栈,诸位客长得纵情才行啊,咯咯,咯咯咯咯……”
成果没等有人走呢,就听嗷呜一声虎啸,猛虎堵住了通往大门的来路。
得知了腾妖潮,云极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道:“如此说来,呈现在戈壁的蓝水珠更是贵重,这颗珠子掉在我面前想必与我有缘,我买了,老板娘开个价吧。”
仿佛意有所指般,吧嗒一声,天棚上掉下一颗蓝水珠,恰好落在云极面前。
“不可!我此人从不占人便宜,如许吧,一颗珠子加上这两天的住店钱我出五千两白银。”云极说罢将一张五千两银票往桌子上一拍,对着四周一拱手,道:“诸位,告别。”
比起之前所见,桃扈更加肥胖,神采乌黑形如干枯,几近只剩个骨头架子。
至于左小巧一个娇弱女子凭甚么留下浩繁妙手,除了冯元良,很少有人晓得她真正的手腕。
左小巧没扯谎话,蓝水珠在她看来并不值钱,是在水潭里捞的。
左小巧说得轻巧调皮,好似打趣,一双美目却泛着森森冷意,部下的猛虎低吼连连,仿佛随时会扑杀而出。
左小巧娇媚的笑声中,二楼俄然传来一声闷响。
堆栈里的氛围非常奥妙,各方对峙,一触即发,统统人都绷紧了神经,人们的目光顺下落下的蓝水珠,齐齐会聚在云极身上。
“呵……呵呵呵!谁敢在小巧堆栈撒泼!你们找死!找死!”
对峙之际,白衣仆人鬼怪般从四周冒了出来,烛火燃起,堆栈里敞亮起来,幽蓝的光芒被灯火遣散。
两个马匪一死,场面顿时大乱。
佣兵们的行动让冯元良悄悄心惊,他深知这帮佣兵临死之前的反噬非常伤害。
“前次我们落脚的水潭?”云极故作吃惊,道:“不成能,那么小的水潭养不出蓝水贝,不成能有蓝水珠,绝对不成能。”
云极看了看头顶,又看了看面前的蓝水珠,心说这是天赐门票吗,我只想看戏,没想登台啊……
左小巧娇滴滴的声音令得桃扈狂意大发,喉咙中竟收回野兽般的降落吼声。
“上修大人,这些家伙欺负人,筹算白吃白喝呢,你可要给小女子做主啊。”
挨在一起的焚牛炸裂一头,其他都会接踵引爆,到时候全部小巧堆栈会被移平不说,连他冯元良都得被活活炸死。
见云极如此固执,左小巧有些愤怒道:“说了是水潭里捞的,有甚么不成能,那潭底通着地脉水道,不然水早干了。”
四周的人先是一阵板滞,很快有人反应过来,仓猝跟风要结账也想开溜。
“就算戈壁地底的水道连接着靖水河,那么远的路程,蓝水贝是如何游过来的呢,别说是这类贝类善于跋涉,它们可不太爱转动。”云极还是刚强己见。
左小巧略微不测,猜不透对方夸奖蓝水珠有何企图,道:“云老板猜错了,这些珠子都是捡来的,就在不远处的水潭里。”
左小巧的身影呈现在柜台后,摸着猛虎的脑袋,气定神闲。
因为老河飞起的铁刀贯入棚顶,将一颗夜明珠给震了下来。
这两天桃扈始终没出门,闷在房间里不知鼓捣着甚么,明天一现身,世人都有些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