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骏的黑马!公然极具灵性!”
“中间请留步!聆音有要事相商。”
侯牧之微微一笑:“不错!云小友耳目聪慧,只闻一句微言便知侯某方位,如此半夜半夜孤身一人却毫无惧色,反而气定神闲有礼得体。再看这匹通黑宝驹,白日里端的是生人勿近,方才见着云小友了才一改之前的暴躁,良马识人,能让此宝驹乖顺服从的,怎会是池中之物?现在无灯无火,但是云小友双目倒是迥然有神,可见内家工夫是练得极好的!”
“侯师哥!就晓得你偷跑出来喝酒了,这回还跑到马厩来了,大半夜的大喊小叫,还让不让人睡的了?”一个小女人提着个透着橘黄色光芒的小灯笼,三步两步蹦到侯牧之跟前,对着他一阵说个不断。
云小七不动声色听完侯牧之的那番言之凿凿,未置可否:“侯大侠实在是过奖了,云某初削发门,还未曾入得江湖,不敢当!”
不会这么巧吧?!
云小七微微皱眉:“江湖?”
稍稍眯了一会儿就这么晚了呀.......云小七揉着眼角翻身坐在床沿,又两眼放空看着火线发了会呆,双目垂垂适应了房中的暗中,借着自窗外洒入的皎白月光瞧见了本身的白袍。她穿了靴子站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倒了杯茶水含在嘴里,边漱口边披起长袍子拉开门走了出去……睡到现在滴水未进,将近饿死了!
“哈哈!相请不如偶遇,侯某见云小友并非一脸倦意,不如与侯某痛饮一番如何?”侯牧之像变戏法那般,左手拎出不大不小的一个酒坛子。
“有没有搞错啊?!”云小七闭着眼睛抚了抚本身的前额脑门扎辫......我竟然真的睡了一天一夜未曾睁眼?!睡得也太死了吧??猪啊!!.......莫非是因为内伤未病愈的原因么?但现在稍许转了一小周天内息,已无大碍了.......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再去多想了,睡了一天一夜,又刚吃饱饭,云小七再如何嗜睡也没法回房去接着躺下了,问了马厩的地点便谢了老蔡,回身往船尾走去,好久才看到了马厩,见着墨玉单独一马将半个马厩给占有了,而其他几匹马儿挤在另一边儿的马厩里,不敢越雷池半步。
侯牧之为云小七倒了满满一碗酒,笑道:“灵兽择主,能将墨玉养成这般通灵的,仆人定不凡夫俗子,怎会将那些个黄白物什放在眼里?侯某只是想看看,能有墨玉此等良驹是哪样的人物。谁想半夜犯了酒瘾到处逛逛,竟然真的遇着了,真真是巧的很!现在见了,心折口服,大快民气!来!干了!”
云小七看着墨玉傲视群马的那副傲态,不由出声轻笑,上前抚着墨玉额间那块菱形红色,说道:“你这家伙也忒霸道了些,既然同舟共济了,那便是有缘,何不亲善共处?我知你喜宽旷,待获得了泾州便让你撒欢驰骋,再给你换上最好的马蹄铁,你看可好?”
“半夜?现在是甚么时候了?”云小七喝着茶水顺顺气儿。
“啊!!你!”本与侯牧之站在一处的那小女人一声惊呼,随后跑到云小七的跟前,将手里的灯笼提得高了些,本来疑问神采随即变成了高兴,“小虎!你是小虎!你真是小虎!”
云小七也不推委,双手举碗碰了便喝。
云小七听侯牧之说他与同门几人在林家滩那儿登的这楼船,也就是十六铺船埠之前阿谁点子,还说在十六铺船埠泊岸那会儿,船上很多人看着云小七一起跨马飞奔上船,几个有眼界的都说墨玉是一匹可贵的良驹,还传闻明天白日里有一两个眼馋的跑去马厩,差些被墨玉一脚蹬下船,如此反倒更让人觉着此马儿难求,巴巴候着马主儿想询个价,谁知一天一夜没见正主儿来马厩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