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下叩门声,伴跟着而来的是一道降落又不失暖和的嗓音:
“九女人言重了……”沈纪舒对着陈琼玖拱手言道,“世人皆知‘柳叶丽君’巾帼不让须眉,是个真正侠义之士,我等定然是信得过九女人的!如此……还望溱州陈家多有担待,感激不尽!”
“不当!洛州那段呼浪江本就暗涌激流,平常就得谨慎驶船,这几日失了天时,如果硬闯,极易遇险!”
“那可不?!年初我媳妇儿给咱家添了个大胖小子,但是一大功绩呀!这不~~此次我跟着黄三哥跑船去了趟洛州,特地攒了银钱给我媳妇儿裁了几尺子的洛瑶锦……唉!本觉得能赶在这场大雨的前头进家门的,可谁知还是迟了几步!”
“叮!”
陈琼玖看了眼乐聆音,侧目对着阿谁丫环言道:“你去,叮咛船上的统统海员去舱底划桨,叫徐老三想尽体例提速,如果一日一夜以后能到得丁家湾,重重有赏!”
三日两夜?........乐聆音暗自轻叹了口气。
乐聆音冷静喝了一盏茶,随后抬起眼看着几位师弟师妹:“你们在丁家湾寻个地点住下,待我从洛州返来便去找你们。”
“恰是。”
养鸽人眼明手快将那信鸽单手托于掌心,取下那爪子处的细窄竹筒,转手交予了身边的十岁徒儿。
事不宜迟,一行数人冒着大雨发挥轻功从茶社回至船埠,几个船埠管事的刚要提及不宜飞行之事,却听闻马上开船,都不由惊诧,劝说无果之下只得让船把式在文书上按了指模以示各安天命了才肯放行。
果然在一日一夜以后到了丁家湾,乐聆音、陈琼玖等数人沿岸探听之下,终究有船埠上的几个搬货工头见过一艘富丽花梢的大船,说是几日前的一个傍晚停靠这儿补给过物质,但船上无人登陆接地气也不做些买卖,待得物质运上了船面便马上远扬了。
乐聆音这般想了,面前垂垂闪现出敖晟翎对着她笑得眉眼弯弯如同新月,另有一些个时而体贴时而调皮的神态,令人莞尔,又想起几次与她吃茶谈趣时对视的那双乌黑眼眸,洁净清澈又透着温意,哪怕心中有些许的滋扰也会被驱得一干二净。
那女子微微一愣,就在这档口,那道人影象吃了灵药灵药普通又规复了方才的迅捷技艺,清楚只是随便踏了几步却已然到了女子的背后,在她耳边降落又不失暖和地说道:
晟翎......别再走远了,等等我。
“喏。”
“嘿!我就猜到你还没这么早就睡了呢!”
“....................................”
屋内的女子早已与那道人影交起了手,招招工致狠厉直点对方关键,而那道人影倒是掌风延绵招式豁达,只是忙而稳定地见招拆招,倒是没有涓滴伤人的意义。
“当真??”陈琼玖‘噌’地从座椅上一跃而起,扶着桌角吃紧问道,“云公子现在那边?他的伤势如何?与那个在一道?是那顺风堂将云公子送返来么?”
“琬儿,你想打死我呀?”
那魁伟青年又拱了拱手,回身回到了一处屏风后的隔间,将方才探听到的详细说了,最后对着一名黄衫女子轻声问道:“大师姐觉得如何?”
“....................................”
陈琼玖看了眼侍立在旁侧的一个丫环,但见那丫环上前两步,低首躬身答道:“回主子,我们的船到得丁家湾还需三日两夜。”
跟着棉纱层层散落,暴露一端剑柄,乐聆音将剑柄握在手中也不挥摆,即见得一团棉纱轻飘飘地离开下来坠到了地板上……顷刻间,精光流转!在这有些暗淡的舱房中,那柄窄剑如同深海蚌珠,悄无声气地透着清洌光芒,仿佛包含着无尽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