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绕梁三日,蝶衣女人实过太谦。”
“中间两次深夜拜访,天然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不知另有何贵干?”
“极地寒珍之粉膏。”
“……………………”
小丫环伸出双手接过那一小包犒劳,稍一屈膝:“奴婢服从。”
“请。”
“呵呵!中间可真会谈笑,油嘴滑舌地来讽刺奴家~~~只是……那子午追魂丹是假的,谁知这玄珠粉是否也是假货呢?”
“就算不是皇族之人,那也与皇族不会太远,昨夜你说他讲‘我家少主’,彻夜又提过‘各伺其主’,看来我们那位‘齐少爷’可不简朴呐~~~”
蝶衣看了纤竹一眼,“噗嗤”一笑,脑中想起那人答复“是鄙人临时便宜的,那丸子日日夜夜接收六合之灵华,接受乾坤之恩泽,世人所食用的五谷杂粮……皆出于此。”竟然给纤竹吃泥巴丸子,也亏他想得出来~~~一念至此,蝶衣更是忍俊不由,眼波流转。
“不错!此粉膏可葆芳华永驻以外,还能滋阴补阳、延年益寿,是摄生之佳品。当然,蝶衣女人年青貌美,用这等俗物尚且言时过早,鄙人赠此粉膏,只是助女人多一项犒赏下人之物罢了。”
纤竹眼瞧着本身的主子仍一派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由又是气结又是委曲,干脆低头不作声了。
“女人觉着,比之那瓶子玄珠粉,何如?”
“女人如果能供应出鄙人所需,必当重谢!”
“能让那蓝瞳之人甘为部下的,那绣花枕头必然内有乾坤,又或者~~流派不低呀!”蓝瞳之人,天底下当真少见,只是……此人的那双眼睛,笑起来可真像,但那日那双眼睛可清楚不是蓝色的双瞳...........
“他接你发了十成力掷畴昔的瓷瓶时,你觉着如何?”
蝶衣看着纤竹,耐着性子说道:“那人来时和拜别的身法,你觉着如何?“
云小七刚把纤竹斟的第六盏酒饮完,即听闻一段清柔哼唱自珠帘内传出,她刚把头抬起,便见一道婀娜身影自珠帘起舞来到厅中,一双桃花眼正对着她未语带笑,一块淡紫色面纱将蝶衣的其他四官掩得朦昏黄胧。合法云小七对她高低打量间,蝶衣正对着她盈盈一拜,随即扭转起家,曲婉清唱,身如惊鸿,形若飞天。
“方才女人也提到过……御内........莫非他是?”
“甚么?!那……”
“玄珠粉?!”
“那天然是那瓶子玄珠粉~~代价连城了。”
“哈哈哈哈!真是甚好!蝶衣女人体贴入微,怎会嫌弃呢?”云小七眉开眼笑起家坐到了餐桌前,自兜里抽了条乌黑的汗巾子出来平摊在桌面上,用筷子将每样精美点心各夹了一些包好了,递给那害臊的小丫环:“给,这一大朝晨你也驰驱辛苦了,归去歇着吧!这些个碗碟子的,晌中午候我顺道还予你们那儿去。”
“齐少爷当真是个仁义之人,还请齐少爷先小酌几杯,容奴家换身衣裳。”
“齐少爷喜好就好,不知这些个粗菜薄酒可还合齐少爷的胃口?”
“来此处之人大多是为了奴家的面貌和舞技,但目前~~~此二者只可选其一,齐少爷觉得如何?”
用手中绢子擦了擦猫眼石戒指,蝶衣悠悠问道:“真真是神物了,如此贵重,当属贡品存在御内,中间怎会得之这一瓶?”
“也只不过是稍作摸索,被他精美躲开了,这倒是其次,你觉得,那瓶子玄珠粉是一介武夫能得来的么?”
“哦?齐少爷指的是……?”
蝶衣看那黑衣贼子边说边拿了张折纸出来,便表示纤竹取来翻开了一瞧:“虽是寥寥数语,但若帮衬起来倒也不难,只是庞大了些,倒是怕中间彻夜拿出去的是一片薄纸,换返来的恐怕得是一箩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