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出了北斗门再走一个多月就是北狄边疆了,虽说从未见过一个北狄人,但这几年怕那边儿的鞑子打过来,刘刺史年年给他们送钱送礼……嗬!他倒是坐稳了官位享尽繁华,穷的都是我们平头老百姓啊!”
“废话!刘大人乃堂堂泾州刺史,镇守一方,岂容那等卑贱草民随口歪曲??”那队首对着云小七高低打量了一番,“泾州这地界儿归刘刺史管治,这位公子还是独善其身的好!免获得时人生地不熟的出些甚么岔子!”
“容吾问一声……此二人触了哪条国法?犯了哪项罪行?”云小七口气平淡,也不看那队首,只是瞄了两眼那对爷孙。
“大胆刁民!方才瞎唱了些甚么?你俩可知罪?!”
“济州的阿谁刺史还是韩王保举的呢!其他的还用多说么?韩王是先帝长孙,乃当今圣上的远亲侄儿,前昭平太子的嫡宗子,如若当年昭平太子亲征夫山没有战死,那韩王可就是现在的皇太子了……现在是叔叔对着侄儿恩情不竭,就算有御史言官年年弹劾韩王,圣上也只是口谕怒斥几句便罢了,头几次韩王倒是有些收敛,但连着几次都是这般地过了,韩王便愈发得不成清算……”
那队首听了神采骤变,疾步走到红衣小女孩儿跟前就要抽她嘴巴,却被紧紧抓住了手腕,只见云小七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军爷~~可否借一步说话?”话音还未落地,队首就被云小七抓着右手腕拖走到了另一边墙角处。
本来被云小七慑到手足无措的兵士闻声领队的已经朝那俩卖唱的开腔了,因而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归队到了尾巴处,这才放宽了心但再也不敢往云小七那边瞧去了,只听领队的持续大声嚷道:“戋戋草民竟然敢妄论朝廷命官!本日如果不将你们这两个刁民办了,真是不知法典为何物了!绑走!!”
那山羊髯毛琴师恭敬说道:“多谢公子爷仗义相帮!不知恩公高姓大名?也好让老朽在家为恩公立个长生牌位……”
那队首转脸望了望红衣小女孩儿,虽说满脸斑点麻子,但肌肤白嫩腰身纤细,如果到了早晨熄了火……哪个看得清长甚么模样?……还是身材要紧些的!队首转头看着那年青的公子哥儿,笑了个意味深长,看来这位还是个熟行呢吧?不知那小丫头片仔细腰细腿的,能经得住这公子哥儿折腾几次?
云小七见那队首竟然无端对一介布衣施以拳脚,悄悄皱眉,又见那队兵士一起进得茶社时将挡在身前的茶几矮凳掀走踢开,破裂断裂的喧闹声充满合座,坐着的茶客不管远的近的都怕得贴墙站着瑟瑟颤栗捂着耳朵不敢昂首张望,云小七的眼神渐冷,但还是深吸一口气给本身倒了杯茶低着头缓缓饮尽。
“既然知罪!当然要去领罪!”阿谁队首高低打量了红衣小女孩儿的身材,在看到神情冰冷的小女孩被麻绳捆得紧紧的上半身时,眼神一热,随后紧紧抓着挂了军刀的腰带轻咳一声,“先将这两个刁民押到兵马署去!走!”
整间茶社刹时鸦雀无声,茶社掌柜的刚想上前作揖却被那腰挂军刀的队首一脚踹在了胸间,拖沓着茶几矮凳子摔了一地,茶博士赶快去扶茶社掌柜,那掌柜的只是一个劲咳嗽,话也说不上来,几个离茶社大门坐得近的茶客见此景象均是双脚颤抖紧贴的门框偷偷溜走,在大堂内的茶客俱是吓得各个站起沿着墙角站着了就怕殃及池鱼。
“想必这位军爷曲解了……”云小七本来冷峻的脸上微微一笑,顷刻如同三月东风吹暖了寒天冻地,“吾只想晓得如果这爷孙俩定了罪名,是该如何措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