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七仍旧保持着十步之距策马跟着,没多久墨玉驮着的皮袋子就鼓鼓的了,她心中预算了下时候,又看了看天气,刚想又一次开口劝脱脱回营,谁知脱脱胯.下的胭脂马俄然扬起前蹄惊叫了起来!不管脱脱如何催促,那胭脂马就是惶恐烦躁地原地打转,不止是胭脂马,就连墨玉也有些迟疑谨慎,双鼻喷着粗气留步不前!
“看来是我们偶然间轰动了这三母子,怪不得那母熊见了你像见了仇敌似的对你不依不饶,本来它是在护犊子……”云小七取出一块洁净的帕子,撕成两半给脱脱包了伤口,“照理来讲,黑熊是不会挑衅伤人的,现在看来是一场曲解了……你也别活力,一会儿我引开那母熊,你就马上骑着我的黑马回营,不然刺史大人该焦急的了。”云小七边说边指了指退至不远处却始终不肯拜别的墨玉。
几个都统府的保护仓猝围上前护着,还将来得及将那支火箭拔下,马车却‘呼’地一刹时燃起了青色火焰,整座富丽的车厢都被青火包抄!拉着的两匹骏马被火烧到了尾巴,吓得慌不择路一起向西,都统府的保护们马上追逐了搭弓拉弦将马乱箭射死,又上前用水囊中饮水灭火,但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火势短长得连走在前头很远的云小七都闻声了车厢内男人的惨叫声……看来昨夜公孙锻只是遇刺但并未身亡,可现在遇着这场放火,恐怕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了。
正听几个同袍七嘴八舌之时,一个鲜红身姿畴火线的一座大帐篷掀帘而出,见是云小七赶快二话不说就上前将云小七一把扯回了大帐篷里头。
“啧!赫连铁山那一伙儿人这几天老在我跟前自吹自擂,本日小试一番就被我甩得不见了踪迹~~~哼!可见那赫连铁山的话都是诓人的!”脱脱双腿轻夹了一上马肚子,她胯.下的胭脂马即噌噌小跑起来,“不过赫连铁山献上的这匹胭脂马儿倒是少有的姣美,配我这身鲜花软甲也是相衬的,脚力也不差,不像它的原仆人那般是个既不中看也不顶用的货。”脱脱仿佛底子就未听到云小七方才的劝归之言,也不按来时的路回营,反而还是一起向北穿越于丛林之间持续拉弓射猎。
“这你就不消多虑了,自有人会护着我的!自小姑妈姑父待我不薄,他们从未将我当作外族人看,如果姑父有个三张两短,我如何对得起他们刘家高低?”
那红甲女子放缓了速率,策马围着地上的雄鹰转了三圈,低头看了两眼猎物,又昂首看了几眼一向紧跟着她身后的铠甲青年,复又在四周的树丛茂林中环顾了半晌,轻视一笑:“我还当那几个公子少爷的是如何了不得了呢~~~就这十几里路便追不上我了~~~别说人影了~连个屁都没有~~”红甲女子又斜睨着铠甲青年,娇媚一笑,“还是云保护靠谱些,比那几个装模作样好大喜功的官宦后辈有效多了。”
脱脱就势随地一滚,刚用双臂撑起上半身还未站起,那黑熊就朝着脱脱扑将过来。脱脱手无寸铁不由得惊呼之下举臂挡格,俄然感觉腰间一紧,紧接着一阵翻滚,待展开双眼时发觉,本来本身被云小七从身后圈着腰,二人呈搂抱姿式立在了一棵参天古树的枝干之上。
云小七引着母熊一起在丛林之间飞蹿,惊得一些个飞禽走兽四周乱跳,别看黑熊常日里傻乎乎的模样,跑起来但是缓慢的,再加上这母熊非常暴怒,更是冒死追着云小七不放!也幸亏云小七在悠然山时将行云步耍得通透,不至于落得个狼狈逃命倒像是在竞技竞走,她心中预算着已将母熊引着跑了半个多时候,充足让墨玉带着脱脱撤离了,因而找了棵高大细弱的老树坐在杆子上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