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听着领头的伴计话还未说完,就见方才还大口喝酒的那两人脸孔严峻快速起家,神采仓促道了声‘告别!’即从大门口跃了出去。
敖晟翎不由地扔了薄皮瓜子,冷静扶额。
“罗公子此言差矣,我有为居每一坛酒均由小女子自家亲手酿制。酿造虽繁万不敢省工序,咀嚼虽贵万不敢减物料。小店家传四代,八十年名誉,万不敢掉以轻心。”
“道长仁义慈悲,小女子家姓虞,唤小女子为虞娘便可。”看了眼破坏的桌椅物什,虞娘也不消筹算盘,心中过了一把便了了言道,“八百两就够了。”
“八百两???”仗着占尽上风坐地起价讹我呢?!罗三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八百两充足大爷我帮衬你半年了!”
瞧着侯牧之有些元神出窍,谭静玄一声轻咳,对罗三言道:“还请岭南派出资结算医馆那笔账,另有这满室狼籍的赔付,别的,彻夜有为居买卖上的耗损也不容小觑,如此算下来……”谭静玄转头看向那女子,“店家如何说?”
“戋戋八百两,我岭南派还是拿得出来的。”一人自门外大步而来,朝着谭静玄等人边走边取出三四张银票,几次看了几眼又皱着眉头说道,“但是这里张张都是一千两,算了,此次是我两位师弟莽撞失礼,那剩下的二百两就不必找还了。”言罢,将一张千两银票递给虞娘,大声说道,“还请老板娘笑纳。”
谭静玄与敖晟翎见礼,却听师弟丘静通惊奇低言:“......蓝...瞳..?”
敖晟翎嚼着香脆的花生米,暗叫一声‘好!’,这虞娘还真事事全面,难怪她将这间酒坊打理得风生水起。
谭静玄浅笑摆手:“店家言重了,此事且容我东真派措置善后。再说,流水阁侯六侠亦在此,必不会让有为居蒙冤受屈。侯六侠,如何?”
有为居的老板娘也是个利落人,教唆两个个伴计将大堂打扫清净了便按上了门板,又叫伙夫多加了几道菜给伴计们提早开饭,别的开了一桌请侯牧之与敖晟翎吃酒。
虞娘见那两位少侠一起猛喝,笑着号召伴计去叮咛后厨做醒酒汤,又问及受伤的老掌柜和跑堂有否覆信,就听得上了木板的大门处有人叩门,本来那几人适值从医馆返来了。
“好说好说……嗨呀!瞧我这记性!”侯牧之拍着脑袋东张西望大声呼道,“敖兄弟!人在哪儿呢快些过来!”
“老板娘放心,俩人都没啥大事,医嘱多歇息几日定时敷药就行。”领头的伴计一返来就报安然。
侯牧之领着敖晟翎刚走进那间酒坊大门,便听得有人在内大声谩骂,拍桌子的砸碗碟的非常刺耳,但见他浓眉一皱,转头对敖晟翎低声言道:“看来咱兄弟俩来得恰是时候,不如出来瞧瞧怎地一回事?”
跟着一扬清声,只见两位墨袍羽士腰佩长剑,一前一后徐行踱来。走在前头的约莫年近二十五六,举足若轻双目有神;跟在前面的约莫年近十七八,眉清目秀斯文有礼。但见领头那位羽士朝向世人稽手一礼,又上前几步对着锦袍少年温文说道:“克日洛州论剑期近,东真派号召不周。为一方百姓生存安康着想,雒城维.稳之责,我东真派但是推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