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惹得你那么大火气呀姑奶奶??”宽袖已被青鸾剑削成了中袖,敖晟翎大声叫道,“我没带剑!!”
“啊?”无瑕黑瞳瞪得骨碌圆,敖晟翎有些迷惑,“你说啥?”
甫一闻敖晟翎提及根绝行,白松真人、长琴散人、卓卉君三位宗师俱是神采一凌。待得听了敖晟翎言简意赅的一番论述以后,他三人别离对敖晟翎说了一句话……
晃了晃手中的酒壶,侯牧之挤着眉毛笑道,“大师姐晓得敖兄弟一早晨都没返来,特地叮咛我坐这儿等你。小师妹昨夜帮着救人整宿没能合眼,朝晨回了堆栈以后便入房安息了。我看敖兄弟你也是神采倦怠,趁着摆布无事也回房安息去吧?”
“............”剑势停顿,乐聆音咬着唇角瞪着敖晟翎,眼睛亮得发光。
“唉!真是个不懂事儿的!”卓卉君对着敖晟翎挥了挥右手,“根绝行向来踪迹诡匿,如你那般年纪的后辈能整夜都跟在他身后的,估计还凑不满一个手掌。你说你现在如此一说,不是脸皮厚自夸又是甚么?”
被乐聆音问了个猝不及防,敖晟翎又差些咬到本身的舌头……慕容那清澄专注的眼神在脑中愈渐清楚,不由地心中一暖......她转头看着乐聆音,发明乐聆音的美眸当中只要她一个小小的人影在内里。
加快脚步到了云来堆栈,敖晟翎就在大堂里头瞧见了侯牧之,帮手持酒盏神情落寞地独坐着自斟自饮。
乐聆音面无神采,挥枝再次袭来。
剑光闪动,两根桃枝落地归根,青鸾剑尖挑起一根桃枝甩给敖晟翎,乐聆音一样以桃枝换下青鸾,二话不说,再次挥‘剑’袭来!
身形薄弱,盈盈而立。
即便现在黑灯瞎火,但借着皎白月色,亦不丢脸清那人的模样,只是还未等敖晟翎开口,那人就低声问道:“你睡醒了?”
对于白松、长琴二位宗师赠送的两句话,敖晟翎却之不恭又受之有愧,但对于卓阁主说本身‘脸皮厚’这一点,敖晟翎倒是有些摸不着脑筋了,她眨了眨眼睛:“长辈...长辈真是因追踪根绝行而误闯东真观内庭...确非脸皮厚打搅东真观里的平静……”
敖晟翎张了张口,只得一声不吭跟着那窈窕身影追了上去。
敖晟翎一向顾虑着乐聆音与卓怡萱,虽说淳于满已然在茶桌上明言乐、卓二位毫发无伤,但她还是有些担忧。是以在跟着榣山派弟子回雒城的路上,敖晟翎将青霞楼走水之情状不管大小均一概向淳于满扣问。
“晟翎,你可有了心上人?”
“胆小。”白松真人轻抚灰须,眯眼浅笑。
二人对话之间,雒城的东顺门已是鲜明在前。敖晟翎得知昨夜那位持杖救人的竟然便是榣山派大弟子,不由地对榣山派更是恭敬。她看了眼不远处的东顺门,心想着要先回云来堆栈与乐聆音他们三人汇合。因而敖晟翎先和榣山派相互奉告了宿处,待得入了东顺门就告别而去。
白松真人呵呵一笑:“诸位远道而来,我东真观幸运之至。还请诸位移步梅兰厅,赏花安息,用些茶水滴心。”
敖晟翎又兀自喃喃:“幸亏未有铸成大错,不然我如何与卓前辈交代?这件事也太………”
“这.......”对着卓卉君那一本端庄的神采,敖晟翎感觉她讲的话有些事理,因而躬身一礼,“长辈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嘿!还是敖兄弟心细~~~”侯牧之难堪一笑,“大师姐回堆栈换了身衣衫又出去了,仿佛有人递了封名帖过来……”
一时没能忍住笑声的淳于满脸颊一红,低头朝着恩师及殿内诸人轻声道歉:“后辈失礼,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