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男人见得面前一介女流竟然毫无惧意,心中不由有些惊奇,但是那女子的姿色实是倾城倾国之貌,天下间没几个能与之比肩的,不由地‘贪’字蒙了心智举刀便攻!
“别老在那儿躲着了~~~怕甚么?莫非不想看看我是谁么?小丫头就是脸皮薄……”
白裙女子无声点头,绕过茶伴计步出茶寮,牵过一边的啃草黑马,跨鞍而去。
一听闻‘敖晟翎’三字,无声攥紧了手中帕子,乐聆音不由咬紧唇角,悄悄听着敖洺持续往下说……
年青伉俪放下筷子取了包裹,谢过茶伴计便吃紧赶路去了。
白裙女子似是未曾听得朱望龙所言那般,只是悄悄抚着黑马脖子,使得马儿不再惶恐。
双手不由自主紧握成拳,乐聆音硬是咬牙忍住喉间的哽咽,颤着嗓子回道:“是我...是我不好......瞒着她...与楚家一道瞒着她.....诱出细作...........”
惯有眼力劲儿的茶伴计换了块洁净布头,又是抹桌又是擦凳交来回回三四次才敢相请白裙女子落座。茶老板又是上茶水又是摆碗筷,殷勤得满脸褶子都在泛光。旁的那些个茶客们,此时才重新‘嗡嗡’续起了话头,且时不时地将眼角余光投向白裙女子。
可还未待白裙女子脱手,已然有人大声嚷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该当何罪?!”
“好个绝色的!但是~~~似是有着悲伤事……”茶伴计看着白裙女子纵马绝尘而去,一阵唏嘘过后,回身对着那对年青伉俪笑着说道,“二位慢用,方才那位客长说话算话,已经将账一块儿结了。”
“当时候,她是与你在一处的,是么?”
春末时节,万里晴空,路人们虽说遇着个合适赶路的大好日头,可也被那午后的艳阳覆盖得有些炎热。
“那里那里……岂敢岂敢……”年青佳耦手忙脚乱移去另一张桌子坐了,推让之下只顾埋头扒饭。
“你不恨她也不讨厌她?”敖洺俄然快速问道,“那你喜好她么?”
乐聆音猛地昂首看向敖洺,朱唇微启神情庞大,倒是呆了普通。
二人温馨喝了三盏茶,毕竟由那人说出四个字,突破了沉默与猜想:“我叫敖洺。”
深吸一口气稳了心境,乐聆音恭敬不如从命。
“嗯~~好~甚好~~现在唤你作乐聆音女人呢?还是尊称柔嘉长公主?”
“愣着何为?过来坐。一起风尘的,喝茶歇会儿。”那人稳稳坐在一把椅子上,气定神闲倒了两盏热茶,仿佛她才是这间屋子的仆人。
敖洺缓了缓,悠悠问道:“你恨她?讨厌她?”
莲步轻移,白裙轻舞,方才还在门口的人影刹时换位至屏风一侧,冷着嗓子斥问:“何人如此大胆?!”
“老七头一回出山出世,历练刻苦也是常情,想来她的剑术修为用来自保那绝对绰绰不足,但是我却忽视了一点……江湖险恶,民气,要比那些个高深晦涩的武学法门,更是难以揣摩。”将手上的半盏茶饮尽,敖洺看着空盏,缓缓问道,“小女人,我家老七坠崖,你就没有一句半句要与我讲么?”
年青佳耦回声叩首,又听的那少妇模样的女子低声禀道:“还请朱紫换马,部属必能妥当医治黑马之伤。”话音刚落,那名男人吹了三下口哨,一匹乌黑龙驹立时健步而来,只需一瞥,便着名种。
“委曲二位了,到时记在小女子账上。”
只见那白裙女子泰然自如扫了眼茶老板,阿谁阅人无数的小老头儿从速嘲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跑去给东南角那桌的一对年青佳耦打躬作揖,请他们二人移位去隔壁那桌拼坐。
猛地昂首,乐聆音直直盯着敖洺的脸,似是要把昔日天一门主的样貌从里到外检视一番。